廢棄倉庫,擂台中。
砰!砰!砰……
李柚巴耗儘最後一絲體力,揮出最後一拳,砸在失去意識的東條蘭臉上。
“呼……呼……”
她汗如雨下,大口喘著粗氣,聽到裁判宣布是自己的勝利,這才緩緩從騎乘位起身。
“謔——哦哦哦!!!”
秉著地下選手的職業素養,即便沒了力氣,李柚巴還是爆發出招牌式的低吼,向觀眾宣告勝利。
接下來的流程照舊,略微處理一下身上的傷,然後領取出場費和勝利獎金。
“好險,要是真因為餓肚子輸了,我的招牌可就砸了啊……”
李柚巴捂著肚子,目光四處尋覓,想找到剛才那個出聲提醒自己的男人,結果卻一無所獲。
“剛才說話的家夥……應該是‘專業’的吧?有機會得好好謝謝他……”
“總之,先去吃飯吧!”
李柚巴去更衣室換好常服,迷迷糊糊地離開。
……
……
與此同時,兩條街道之外,一處關東煮路邊攤。
白木承與那個名叫“天馬希望”的女人,並排坐在攤位邊上,隨便吃幾口夜宵,有一搭無一搭地閒聊著。
“小哥,你剛才應該是誤入比賽場的吧?你對地下女子格鬥感興趣嗎?”
天馬希望嚼著魚丸,介紹道:
“剛才那個場子啊,主辦方叫‘敗犬格鬥’,在地下格鬥團體中位於最底層,沒有什麼高質量的比賽。”
“嘿,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那個摳門老板竟然能請來‘李柚巴’和‘東條蘭’——或許跟近期極道的動蕩有關?”
“但我不是混道上的,內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話說小哥,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聊著聊著,兩人的話匣子便打開,
在白木承簡單介紹了自己之後,天馬希望長歎一聲,一副“我懂你”的樣子。
“誒——?小哥你果然是打地下格鬥的,但還沒有所屬團體嗎?真難啊……你這樣可是賺不到什麼錢的。”
“我嗎?哈哈……我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天馬希望說到興頭,給兩人分彆點上一紮啤酒。
“我啊,格鬥練的還算湊合,原本想在正規的業界打出一片天,結果卻檢查出了視網膜剝離,隻能去‘地下’打比賽。”
“在輾轉幾個團體之後,我來到了敗犬格鬥,並且打出了三戰三勝的‘好成績’。”
“……原本以為,觀眾肯定會喜歡我的。”
“但敗犬格鬥的摳門老板卻說,我的打法既不血腥,也不色情,觀眾根本不買賬,於是就讓我收拾行李滾蛋嘍!”
“搞什麼啊,靠纏鬥贏也是贏,想看表演就去看職業摔角嘛……”
“……”
天馬希望仰起脖子,猛灌下整一大紮啤酒,然後“嗝”的一聲,麵帶醉意紅暈,破罐破摔。
“呃~所以說——天馬希望,二十六歲,漂亮地當上無業遊民啦!為自由再乾一杯~!”
“哈哈哈哈……”
對方畢竟是業內人士,說什麼都能聽懂,天馬希望也需要找人抱怨,因此劈裡啪啦地講了一大堆,已經將白木承當做酒友。
“小哥你比我要小幾歲吧?但還是叫我‘小希’就好啦,顯年輕嘛~!”
小希舉起酒杯,與白木承勾肩搭背。
“對了,小哥——你又為什麼要獨自一人出門閒逛?大晚上的……是要找風俗店嗎?我認識熟人哦……”
“……”
酒過三巡,菜都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