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希望曾聽伊織一華提起過——有關於老派極道的生存方式。
簡而言之,就是打架!
無論何時都情緒高漲,不管是在吃飯、睡覺、還是玩女人的時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動起手來!
而隨著《暴對法》出台,加大了對暴力社團的管控,這種當街打架的事已經很少見了。
希望萬萬沒想到,就是在去另一家酒吧的路上——在這僅需步行的短短距離內,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就是那位“花山熏”的日常嗎?!
……
……
嗚……嘟嘟嘟……
兩輛汽車沒有熄火,都開著大燈,照亮眾人所處的這塊街麵。
十幾位極道組員,各自拿著趁手的武器,將八人圍困在兩車之間,步步逼近。
過路的人們見此一幕,紛紛快步逃離,不敢做片刻停留。
“哈哈,真是懷念。”
木崎撥開身旁的天馬希望,邁步上前。
“因為那個《暴對法》,我們這群同道中人之間的鬥爭,比之前已經是天差地彆了。”
“通常,會選擇一對一的打架決勝負。”
“而像現在這樣,一群人找上門來尋仇——這種事還蠻有懷舊風格的嘛!”
木崎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最終鎖定了這群極道的頭目——一名手持武士刀的中年人。
“山本!!”
木崎厲聲大喝,作為花山熏的左膀右臂,氣勢毫不弱於眼前的持械敵人。
“你這家夥,昨天不是才見過麵嗎?今晚是嗑藥嗑大了?”
“……”
名為山本的中年極道,手握武士刀,油頭垢麵,額頭上泛著冷汗,有種破罐破摔的瘋癲感。
“都……都是你們的錯!”
“說什麼不允許搞新團體,但我已經把全部身家都投進去了,憑什麼不讓我繼續做?”
“嘻嘻……嘻!我們收不回錢,賭債和高利貸就都還不上,全組人都要去遠洋貨輪上打黑工——才不要這樣!”
“花山熏,有人要用一百萬美金買你的人頭!”
“……”
山本的精神已經被逼到極限,隻是自顧自地抱怨,連前因後果都說不清了。
木崎並未被山本嚇到,看向身旁的白木承,隨意介紹起來。
“他是柳川組的山本,欠了一屁股賭債和高利貸,本打算靠新開的風俗店賺錢翻盤,結果你也知道——不許開新店。”
木崎無奈攤手,笑著調侃,“但話又說回來,就算是平時也不許嘛,山本那家夥的店,都是騙小姑娘來‘做’的,老大早就不允許了。”
“一來二去,柳川組就徹底破產嘍!”
“……”
聽到木崎的介紹,白木承噗嗤一聲也樂了出來。
木崎很喜歡白木承這種坦率的家夥,和他一起笑得前仰後合,“白木小哥,你笑他的哪裡?”
白木承差點笑出眼淚,回憶道:“有個叫夜行的老爺子跟我說過,付不起錢就不要賭——就這麼個簡單的道理,一大堆蠢貨都不懂。”
木崎也拍起自己大腿,“是吧是吧?我家也是以賭博生意為主,這種蠢貨遍地都是呀!”
“……”
兩位笑得根本停不下來,令柳川組的山本臉色幾經變化,最終急得通紅,尖聲叫道:“上!殺了花山熏,他的人頭值一百萬美元!”
顯然,這十幾位柳川組成員也都被逼到死路,隻能殊死一搏。
唰!
其中一人率先上前,刺出手中短槍,瞄準的卻不是花山,而是另一邊的木崎。
花山熏的威名如雷貫耳,但如果能搞來個人質,說不定就有機會讓他投鼠忌器!
“……”
木崎見狀卻不慌,他雖然主做智力工作,卻也是正兒八經的老派黑道,街鬥經驗豐富。
後撤半步,避開短槍,正欲反擊。
忽然——
唰!
白木承搶先一步,向前彈膝頂肘,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手肘擊打在那名黑道組員的胸口。
隻一下,黑道組員的胸口便凹陷下去,口吐白沫。
但白木承對這一招仍不滿意,自顧自地調整腳步,打算在實戰中進一步摸索。
而同一時間,極道組員還沒來得及脫力倒地,另一隻大手忽然從後伸出,一把抓住他的腦袋。
“?!”
順著大手看去,來人正是花山熏。
他以強橫到非人的“握力”,硬生生掐住極道組員的後腦,將其如籃球一般拎了起來!
嘩啦!
花山熏隨手一甩,將那人丟到彆處,邁步走到白木承身前。
見白木承正在出神,花山熏露出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嘴角稍稍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