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
劇痛貫穿全身,白木承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怦怦跳動。
他所追求的——那種強烈的個人意識,在此刻清晰可見,令他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打架就是這樣,隻要想打就能繼續打下去!
“來啊!”
白木承厲聲大吼。
花山欣然應戰,扭動著右拳手腕,“颯”的一聲踏步前衝,大喝一聲揮拳打去。
“?!”
白木承的注意力拔高到極限,眼角飆血,如炬的目光在半空劃出一條曲折的線。
唰!
白木承忽然踢出一記下段踢,順勢回身下蹲,整個人後退一步,依靠極精準的距離感,避開花山熏的重拳,打亂他的節奏。
【傑米?亂醉旋】!
花山熏一拳落空,出現短暫僵直。
白木承忽然以跪姿滑步向前,右上勾拳擊打花山熏腹部,而後左腿橫掃地麵,將花山熏絆倒。
“他倒地啦,好機會!”
遠處二樓傳來驚呼,也不知出聲的究竟是誰,但說得一點也沒錯。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白木承並未追擊,僅僅隻是站在花山熏身前,隨手撿了瓶啤酒,重新擺好架勢。
看樣子,竟是在等花山熏回神,打算在近距離堂堂正正地交鋒!
“……”
花山熏沉默不言,轉而從地上撿起另一瓶烈酒。
在白木承的示意下,花山熏也伸出自己左手,與白木承彼此豎直並排,以掌背互相觸碰在一起。
兩人的另一隻手,分彆打開各自酒瓶,再飲一大口。
嚓!
兩隻酒瓶同時落地摔碎。
花山熏率先揮右拳,卻被白木承抬起左手拍開,而後瞄準花山熏的臉,左右開弓接連三拳,緊接擺臂猛擊花山熏小腹。
趁對方體態失衡之際,白木承忽然翻身倒立,雙手撐地,猶如彈簧般蜷縮,積蓄全身力量,最後向上猛蹬出去。
此為必殺——
【傑米?月牙叉炮】!
轟!
兩隻腳重重踹在花山熏的臉上。
偌大的巨漢被硬生生頂起,鮮血與碎牙噴灑開來,又與那巨大的身軀一並摔落。
嘩啦!
這一次,終於輪到花山熏倒地,壓扁身下的鐵架,仰躺在一地狼藉的酒水中。
然而,目睹過剛才戰鬥的人們,沒一個會覺得這一幕狼狽,也沒一個去挪開視線。
果然——花山熏又重新站起!
他的口鼻流血,呼吸卻依舊平穩。
踢掉皮鞋,解開胸前領帶,再抓住自己的衣領一扯。
嘶啦!
那套昂貴的白西裝與襯衫,全都被花山熏扯爛,連褲子也被直接撕開,全身上下僅剩一條白色的極道式兜襠布。
那副裸露在外的肉體,當真是誇張到了極致,肌肉分布均勻且發達,皮膚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刀疤與槍傷。
根本無法想象,這具身體的主人,竟是一位十九歲的少年郎!
而最讓看客們震驚的,是花山熏的背後——
好大一副滿背紋身圖!
紋身圖案,是一位背負銅鐘的壯漢,姿態威猛,神情猶如惡鬼再世,腳踏風浪,正拚死守護背後銅鐘。
可若僅僅如此,那也隻不過是很好看的紋身。
但花山熏的背後卻遍布刀疤,一道道傷痕切割開皮膚,令圖案產生些許錯位,顯得尤其猙獰。
旁觀眾人震恐。
“他那紋身是怎麼回事?!簡直就像是畢加索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