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某位來酒吧喝酒的大學生,對朋友如此回憶道:
“那家夥就‘唰’的一下,把衣服全撕爛了,隻剩下兜襠布!”
“這年頭,除了相撲力士,竟然還有人穿兜襠布呀……”
“但是啊,看著那樣一副赤裸裸的肉體,我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或者暴露,甚至有種震撼、畏懼……崇拜的感覺!”
“你知道嗎?那家夥的紋身也大有來頭哦!”
大學生嘿嘿傻樂。
“關於這件事,還是聽我身旁那位——好漂亮的極道大姐姐說的。”
……
……
時間回到現在。
酒吧二樓,窗台。
“那——那是……”
神宮寺組的美穀花奈,猛地瞪大眼睛,盯著花山熏的後背紋身,想起流傳在極道之間的那段奇聞。
“那就是花山家代代相傳的‘俠客行’!”
“……”
見希望與一華不解,花奈繼續解釋道:
“元和二年……”
“也就是1616年,二月,在武藏野地區,發生了一個相傳至今的事件。”
“某天,一個流浪的賭徒,於當地的富農‘花山家’借宿了一晚。”
“舟車勞頓的他,受到了花山家的盛情款待。”
“但在那天夜裡,糾集而至的數十名盜匪,闖入了花山家,並將一家五口殘忍殺害,場麵可謂人間地獄!”
“但在這場空前的悲劇中,有一人幸存。”
“花山家的獨生子——長男‘彌吉’,他毫發無傷的幸存了下來!”
“……要問何故?”
花奈頓了頓,沉聲回憶。
“麵對那天夜裡的‘無妄之災’,借宿的‘流浪賭徒’自知無法以一敵眾。”
“他便背起彌吉,將孩子罩在寺廟的大鐘之下,自己則背起大鐘,獨自麵對凶惡的盜匪。”
“他在雙手受限的情況下,被砍了一刀又一刀,所受砍傷、刺傷多達數十處,但哪怕斷氣,也仍以自身為盾,護住孩子屹立不倒。”
“就連盜匪們也被他震撼,留下讚許之言,就此轉身離去。”
“後來,長大成人的花山彌吉,為紀念那名流浪賭徒,便毅然投身於‘賭博行業’,並將‘流浪賭徒’的威容刻在了自己身上。”
“從此,那個‘紋身’,便在花山家的家主背上世代傳承——被冠以‘俠客行’之名,老派人也會稱其為‘俠客立’,直至今日。”
“……”
聽到花奈在講這段往事,一旁的木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美穀小姐很了解這段故事啊……”
他補充道:
“以上那些都沒錯,但在如今這個時代,卻有個人對這一作品有所不滿。”
“那就是我家老大——花山家第十六代家主,花山熏。”
“他覺得,未被砍得四分五裂的‘俠客行’,便算不上真正的‘俠客行’!”
“於是他隻身踏入敵對組織‘富澤會’,赤手空拳大鬨一通,徹底摧毀了該組織。”
“他自己雖身受重傷,但那些刀傷,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木崎微微仰起頭。
“花山熏——十四歲零兩個月,憑此少年之軀,傷痕累累仍屹立不倒!”
“此時,真正的‘俠客行’才終於宣告完成!”
“……”
聽著木崎的話,結合樓下的一幕幕,沒人會覺得那是吹牛。
而與此同時,伊織一華出於個人習慣,用手機翻看警視廳內網,調查起花山熏此人。
其內容越是深入了解,就越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