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和蘇躍打了招呼,但不巧的是今天蘇躍產檢,沒去上班,便讓鐘時焰幫忙預約下時間。
霍庭洲直接和鐘時焰說,不見。
鐘時焰沒轍,隻好把截圖發給梁晚意。
罷了,她開車直接進了地下車庫,在諾大的車庫裡轉了好幾圈,總算找到了她認識的那輛邁凱倫,周邊沒有空車位,她把車停在了遠處,拎著咖啡豆走到邁凱倫車後的柱子上靠著。
守株待兔。
她沒想到的是,這兔子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
她從晚上七點等到了九點多,還是不見那狗男人的影子。
今天她隻穿了條黑色短裙,外麵披了件薄大衣,晚上降溫快,她凍得臉色都蒼白。
又冷又餓又累。
九點四十分,她總算看到身穿黑色暗紋西裝的男人從電梯裡出來,他手上捏著煙,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她顧不上腳已經發麻,跑上去跟人打招呼,見他在打電話,也不好說話,就一臉諂媚地跟在他旁邊,男人腿長,他一步,梁晚意邁兩步。
誰知男人步子越來越快,梁晚意就開始小跑起來。
眼見著他開了車門就要上車,梁晚意還是沒忍住喊他,“霍律師!”
霍庭洲不是沒看見她,但就是懶得理她,找他無非就是為了她那個男朋友。
車門被無情關上,他坐在車裡繼續打著未完的電話。
梁晚意輕輕敲著車窗,但這男人還是一副高冷模樣。
敲了半天沒人搭理,她索性繞過了車頭,直接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此時,男人掛了電話,正係上安全帶。
看到副駕駛座竄進來的小白兔,唇角幾不可查的勾了勾,“梁小姐,怎麼網紅也不當了,咖啡店也不開了,光來粘著我了?”
霍庭洲一雙黑色眸子在梁晚意身上晃了一圈,又收回。
“怎麼不去粘你家男朋友?”
梁晚意亮出職業微笑臉,“霍律師,這是我6月份在蘇門答臘買到的黃金曼特寧,我看您挺喜歡喝咖啡的,這個咖啡豆是前年那一批,現在市麵上已經找不到了,您應該會喜歡。”
梁晚意把袋子遞給霍庭洲,他沒接。
霍庭洲一隻夾著煙的手搭在車窗,伸到了外麵,另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捏著手機的兩麵,一上一下的滑動,百無聊賴的看著梁晚意,他語氣懶懶地回她,“我現在對咖啡沒什麼感覺。”
“啊?”對咖啡沒感覺?每天不是兩三杯嗎?這就不愛喝咖啡了?
“那您現在喜歡喝什麼?喝茶?我在長白山……”
“茶也沒興趣。”
這好不容易等到的見麵機會,可要把他留住了,梁晚意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著剛才那張圖。
“那要不我請您吃飯?你想吃什麼?”
霍庭洲手指抖了抖煙,又慵懶地抽了口,聲音帶著疲倦的沙啞,“想吃什麼都行?”
梁晚意沒多想,果斷回話,“都行啊。”
吃頓飯還能把她吃沒了?
她拿出手機,“你說,要吃什麼,哪家餐廳,我現在訂位子。”
手機屏幕剛解開,一股黑影壓了過來,梁晚意警覺抬頭,對上霍庭洲近在咫尺英俊的臉,“吃你啊。”
霍庭洲的五官很突出,極具侵略性,此時臉上盛著讓人難以琢磨的笑意,梁晚意隻感覺心臟都要快跳出來。
“給嗎?我訂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