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半個身子壓在梁晚意身上,梁晚意身子瘦,咬著牙支撐著。
膝蓋的血流到小腿肚,又到腳踝,再被雨水衝淡。
還好,他倆僅憑最後的力氣,走到了安全距離。
梁晚意剛將他平放在地上,震耳欲聾的“嘭”一聲,那輛黑色賽車爆炸了,車身俱毀,隻剩下一堆爛鐵在那兒冒著黑煙。
梁晚意深吸了口氣,索性有驚無險,再晚幾秒,他們兩個可能都死這兒了。
梁晚意來不及多看,趕緊低頭看賽車手的傷勢,還好,他戴的是全包頭盔,沒有變形,腦部應該沒有嚴重損傷,但他整個肩部和背上全是血。
“喂!你能聽到嗎?”梁晚意呼吸聲都急促,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他。
黑色頭盔很輕微的點頭。
“你在這裡等著!我要去叫人救援!這裡離終點很近,我跑過去大概需要十五分鐘!你堅持一會兒!你能聽到嗎!”
賽車手點頭。
那天,梁晚意覺得自己跑了很久很久,那雨也越下越大,她滿身泥濘,在雨裡摔了一跤又一跤。
梁晚意到終點的時候,膝蓋和手掌早已血肉模糊。
終點站有提前待命的急救車,得知有人遇難後,便火速去現場救援。
梁晚意因為自己受了傷,就留在終點站包紮傷口,沒有折返回去。
後來聽聞說,那位賽車手受了重傷,但無生命危險。
沒幾天後,梁晚意就開學了,飛去倫敦讀了四年大學。
那之後,她也玩賽車,但也就玩了半年,每次飆車心裡還是會想起那場車禍,耳邊總有驚心動魄的爆炸聲。
梁晚意思緒回到當前,勸眼前的霍庭洲,“你還是少玩賽車的好,雖然刺激,但是太危險了。”
霍庭洲挑了挑眉,“擔心我?”
梁晚意點頭,“如果你能為此少玩點,那就當是我的關心吧。”
霍庭洲臉上看不出情緒,突然問了句,“你的推拿學的怎麼樣了?最近肩膀和背怪疼。”
梁晚意瞪他,“我怎麼學?我分身嗎?”
霍庭洲貼身秘書的工作全年無休,想要休息,全看他心情。
這花了十多萬報的課,她就去了幾次,雖然霍庭洲說可以報銷學費,但也架不住這麼燒錢啊。
霍庭洲淡淡哦了一聲,“那以後每周放你一天假去學。”
這還差不多。
“學完就得給我推拿。”
梁晚意:......
“霍律,咱可說好了,咱們要推拿就正兒八經的推拿,彆帶顏色。”
霍庭洲身子懶懶得往椅子上一靠,長腿交疊,說話的聲音帶著磁性,“梁晚意,說了你還不信,你就是個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的女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