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琦給開車的梁晚意喂了顆薄荷糖,“我被打和霍庭洲有什麼關係。”
“聽到你被鐘時焰的媽媽打了,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原因,就是鐘家人不願意自己兒子和你在一起,豪門對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是很遙遠的事。”
羅琦咬開薄荷糖,“鐘家是鐘家,霍家是霍家,情況不一樣。”
“都是惹不起的主兒。”
“其實還是要看你的內心,晚晚,你對霍庭洲現在是什麼感覺?”
梁晚意想了想,“反正沒以前那麼討厭了,有些時候還覺得他人挺好的。”
“那就遵循你的內心。”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來,“那你呢?你還選擇遵循你的內心嗎?”
羅琦搖搖頭,“鐘時焰他媽太厲害了,連他爸都聽他媽的話,彆說我跟他不會有結果,就算他娶了我,以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當初我媽就是這麼跟我爸離的,我不會走我媽的老路。”
“你也先彆急著下結論,剛才鐘時焰不是說會解決?”
“要是鐘時焰能治得住他媽,他媽就不會明目張膽地跑到店裡給我店砸了,他媽就是個潑婦。”
梁晚意也挺納悶,“我也沒想到鐘時焰能讓他媽這麼對你,他就沒攔著?”
“攔了,沒攔住,他媽帶了保鏢來的......”
“好吧......那你考慮好了?和他斷了?”
羅琦點頭,“嗯,我跟他就這樣了,我覺得沒意思。”
梁晚意沒繼續勸了,畢竟這事兒鐘時焰確實做的不到位。
到燒烤店的時候,正值夜宵時間。
梁晚意把車停在容易被貼條的路邊,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到店門口選串,羅琦上來就抓了一大把牛板筋。
梁晚意在國外很少吃這些了,今天也準備放肆一番,葷的素的選了一大堆。
老板娘熱情跟她們打招呼,“喲,今天就你們兩個小姑娘來吃?”
梁晚意點頭,“老板娘,微辣。”
“好嘞,裡麵有空位,進去坐。”
梁晚意本來想說打包的,突然心血來潮想接接地氣,融入下人間煙火。
“琦琦,我想在店裡吃。”
“好啊。”
羅琦叫了一箱勇闖天涯,拿筷子撬開了瓶蓋遞給梁晚意,“今晚不醉不歸。”
梁晚意接過酒瓶:“我明天還要上班,隻能陪你喝一瓶。”
“那多沒勁,你老板不就是霍庭洲?請假還不好請?”
梁晚意拿起剛上來的羊肉串,遞給羅琦,“這工作請假也沒人替班的,霍庭洲要求多,還是算了吧。”
羅琦也不強求,“那你今天多擼點串,我多喝點。”
“嗯,你儘管喝,我負責把你安全扛回家。”
羅琦總算開懷地笑了,“Ok的,對了,今天你說賀言希恨不得扯你頭發,來,說來聽聽,你今天怎麼懟她了,我好下酒。”
梁晚意被逗笑,“她說給我五千萬,讓我離開霍庭洲,我說,這麼點兒連買輛他給的車都不夠。”
“哈哈哈哈,賀家千金竟然囊中羞澀了。”
“當時我也就圖個嘴上痛快,還給霍庭洲打了電話,讓他親口在賀言希麵前承認在追我,直接把賀言希整不會了。”
羅琦聽得目瞪口呆,“這麼猛,然後呢?”
“結果她提出讓我和霍庭洲私底下玩,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彆退婚。”
“啊?這麼離譜。”
“嗯哼,這是這麼離譜。”
羅琦臉上的紅腫已經褪去,舉起酒瓶的動作浮誇極了,“真下酒,喝!”
梁晚意拿起酒瓶子跟她的碰了碰,淺淺地喝了口,“其實今天賀言希說的話,也不是全沒道理。”
“她還說什麼了?”
梁晚意把她和賀言希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羅琦,羅琦聽完心裡直呼好家夥。
“霍庭洲好牛啊,十八歲給自己搞了個聯姻,還把結婚時間定在了30歲,這12年,自己該乾嘛乾嘛,既能牽製住霍賢,又能借著霍家和賀家的勢在外麵搞自己的事業,他和賀言希還能各玩各的,互不影響,這是什麼天才邏輯。”
梁晚意第一瓶啤酒下肚,打了個小嗝兒,她笑笑,“確實挺牛的,畢竟他是霍庭洲嘛。”
說這話的時候,梁晚意都愣了一下,她已經敏銳察覺到自己彆樣的情緒,她這是對霍庭洲心動了?......
羅琦拿起最後一串牛板筋,“不過,他當年直接去家族企業不行?為什麼要想著出來自己開律所呢。”
這個梁晚意也不清楚,“也許是天生反骨,想年輕的時候在外麵闖闖,反正以後終究是要回去繼承家產的。”
羅琦嚼著勁道的牛板筋,絲毫沒了剛才的壞心情,“如果霍庭洲沒遇上你,是不是就真準備在30歲和賀言希結婚了?然後各玩各的?”
這問題把梁晚意問的一愣,她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