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年賽車比賽你救了一個人?”
梁晚意點點頭,哽咽地回他,“嗯,是一個賽車手,你怎麼知道的?”
她並沒有告訴過霍庭洲。
“梁晚意,我就是當年那個賽車手,你冒著暴雨和泥流,從山上滾下來也要救下的那個賽車手。”
女人人傻了。
“你......你是那個Shark?”
Shark是霍庭洲當年參加賽車比賽的代號。
比賽的時候,賽車車門會噴上顯眼的賽車手名字,當時他的車子從梁晚意眼前飛馳而過的時候,她隻能看清上麵非常顯眼的一道Shark。
還有他的賽車服上,也有Shark的名牌。
“是,梁晚意。”
“所以,潛水那次,不是你第一次救我了。”
“我的兩條命都是你給的。”
梁晚意有點懵,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梁晚意,我找了你四年。”
梁晚意搖頭:“不對,可就算我救了你,這跟你喜歡我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說,我那天對你一見鐘情呢?”
梁晚意聽得眼睫亂竄,“一見鐘情?”
“那天你去找救援,沒一會兒我就昏迷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天以後了。”
“我醒來的時候,舉辦賽車比賽的官方已經被我爸端了,我是去打聽了很多人才找到了那天誌願者的名單,可隻有名字,沒有照片。那天的誌願者總共有37名,我全部一個個找了,隻找到了35個人,全都不是你。”
“直到一個月前我在英國遇上你,才知道原來你出國了。”
“我沒想到,時隔四年,我們竟然會偶遇上。”
“你說,是不是老天注定要把你留給我?”
梁晚意腦子亂亂的,“不是,等下,我屢屢,我屢屢。”
梁晚意走到沙發邊坐下,前思後想了下這個事情。
霍庭洲是當年的賽車手,梁晚意救了他,然後她就出國了,然後霍庭洲一直在找她,然後四年後也就是在一個月前,他們在倫敦的酒店相遇了,然後他們一絲不掛地見麵了,然後他認出了自己,然後他把她欺負哭了?
!
“霍庭洲?你的意思是說,那天你撞見我那啥的時候,你就認出我來了?”
“嗯。”
!
梁晚意瞬間惱火:“不是,有你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你那天恨不得把我送進監獄吧!”
“誰讓你在......”
“怎麼?做你的救命恩人就不能有需求了?你的恩人該當個無欲無求的女菩薩,天天普度眾生?”
霍庭洲啞然。
其實他那天一開始是震驚的,以至於看到她的時候原地愣了半天,好一陣兒才想起這女人還沒穿衣服。
出了衛生間以後,他披上睡袍抽著煙,越想越生氣。
當初的女孩子也就十七八歲,情竇初開,清純無害,應該是聽一句情話就會臉紅透的程度,可四年後再次見麵,撞見她自己動手的場麵確實讓他挺崩潰的。
說實話,他當時挺恨梁晚意的,恨她一時間毀了這四年他心目中清純女神的完美形象。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見光死?
男人還在懊惱,女人卻搖了搖他。
“我都22了,又不是18,我玩玩小東西怎麼了?”
“嗯?你說話?你就是那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霍庭洲不想理她。
“說話,你怎麼不理你的救命恩人?”
“你真找了我四年?跟我說說,怎麼找的?”
“是不是像小說裡那樣,霸總跟下麵的人說,‘就算是把京城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她’這樣?”
“啊?是不是呀?”
“所以,霍律師,你喜歡了我四年?”
“那......你平時YY的時候,想起的也是我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