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意:【不去。】
蔣予琛:【我就知道你不性福。】
梁晚意:【gUn】
她起身裝了點洗漱用品,開車回醫院。
到病房的時候,梁映之在削蘋果,當然她是削給自己吃的。
“晚晚啊,你跟柯昱結婚的事你們自己商量過沒?彩禮他準備給多少啊?怎麼著也得68萬8吧?圖個彩頭。”
梁簡寧用很微弱的聲音,“少說點。”
“姐,你不好意思說我來說,彩禮68萬8,房子要買三環以內的,車子呢,買個五十萬左右的就行,必須全款。”
“小姨,你兒子娶婷婷的時候,給多少彩禮來著?哦,好像就六萬八,我記得婷婷嫁進門以後你們還要回去了是吧?”
梁映之:“哎?你這臭丫頭,我幫你要好處你還跳我頭上來是吧?我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是是是,我是白眼狼,我以後就裸婚,讓你一點好處都撈不著。”
梁映之氣的半拉蘋果直接掉在了地上,她指著梁晚意,“你你你......”
“彆我我我的了,小姨,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們要休息了。”
梁簡寧也勸她,“你先回去,我也累了。”
梁映之白了梁晚意一眼,拎著包走了。
病房總算安靜了。
醫生給梁簡寧掛了營養液,等液輸完她才能睡會兒,她靠在VIP病房的沙發上,聽著監護儀偶爾發出的滴滴的聲響。
中間霍庭洲給她發了信息,說晚上喝多了,就不給她打電話了。
梁晚意給他回了個好。
“晚晚。”梁簡寧突然叫她。
梁晚意從沙發上起來,坐在病床邊上,“怎麼了媽,是哪裡不舒服?”
梁簡寧搖搖頭,她氣色明顯恢複了不少。
“那天,阿昱跟我說了他的事,他是為了他爸才.....”
“嗯。”
“女兒,是媽不對,當初不該阻止柯昱和你在一起的,害的你們現在......”
“媽,都過去了,我已經放下了。”
“是媽不對......是媽不對......”
梁晚意聽到梁簡寧哭泣的聲音,心臟發緊,“媽,醫生說你情緒不能激動,彆哭。”
躁鬱症就是這樣,情緒難以自控,激動的時候人會格外躁動,抑鬱發作了又會陷入極度地悲觀和失落,嚴重的還會有自殺行為。
梁簡寧搬去國外後,那邊的心理醫生每周都會向梁晚意同步梁簡寧的心理狀況,這幾年梁簡寧的躁鬱症基本好了,梁晚意甚至還以為她在國外交上了小鮮肉男朋友。
可這次回國她又發作了……
“媽,我怎麼會怪你呢,我本來是挺生氣的,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不希望我跟柯昱好上了,以後會後悔。媽,我沒事的,你彆哭好不好?”
梁晚意對梁簡寧挺無奈的,吵架以後又心疼梁簡寧,梁簡寧一哭,梁晚意就什麼都原諒了,一原諒,梁簡寧又會不顧及她的感受逼她。
如此反反複複。
梁晚意從小就陷在這樣的死循環裡,憤怒,無助,自責,原諒,又憤怒,無助,自責......
“那你是為了幫柯昱去接近霍庭洲的?”
梁晚意一時語塞,起初的時候確實是這樣的。
但是現在......
“媽,不是的,她是蘇躍學姐的老板,不是你讓我去幫她替班當秘書的?”
“他是蘇躍的老板?蘇躍不是在律所上班?”
“霍庭洲就是那個律所的老板。”
“怎麼會......霍庭洲跟著我學的金融,怎麼會去開律所?當時他是霍氏集團的二把手,論文課題都是拿著霍氏的案例來做的......”
梁晚意:“好像是後來離家出走了,自己出來創的業。”
“晚晚啊,他們那個圈子的人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招惹的起的,答應媽好不好,跟他斷了。”
梁晚意不在意,“媽,他以後不會回霍家了,等他退完婚,他繼續經營他的律所,我就開我的咖啡店,我們不去那個圈子。”
“晚晚,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霍家和賀家退婚,談何容易,賀家怎麼可能放棄霍庭洲這棵搖錢樹?你知道賀家人是什麼樣的嘛?你柯叔已經被整成了植物人,連我也.......”
“你怎麼了?媽你認識賀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