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意:“那霍賢呢?”
“霍賢......聽說她就在霍家門外蹲了五天五夜。”
霍庭洲的生日在十月份,京城的十月還挺冷的,七歲的孩子無處可去,就隻能在霍家門口蹲著......
七歲的孩子哪裡知道害人,一定是馮湘嬌指使的,親生母親指使自己害人,親生父親任由自己在家門外蹲了五天五夜......
而這還不隻是霍賢經曆的所有......
怪不得她的內心會如此黑暗。
霍庭洲見梁晚意沉默了有一會兒,“心疼她了?”
梁晚意回過神,“沒,就是想起你之前的那期講座,講的是關於青少年犯罪的,他們都有個非常不幸的童年,霍賢挺可憐的......不過,這不代表她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該被原諒。”
“後來呢?馮湘嬌後來怎麼樣了。”
霍庭洲穿上睡衣,把人帶到床上抱著。
“後來,馮湘嬌委托律師拿了個U盤給霍肖,裡麵是霍氏董事會內部人員行賄受賄的證據,如果證據一旦被轉交給相關部門,霍氏就要麵臨巨大的危機,甚至破產。”
“霍肖和我爺爺商量後,隻好停止追究馮湘嬌的責任。”
“被釋放的馮湘嬌又再次找到霍家,拿著證據要求霍肖娶她進門。”
梁晚意:“然後她就進了霍家的門,成了你的後媽。”
“嗯,霍肖本以為娶她進門,銷毀證據後,這事兒就此結束,結果她又拿出各式各樣的把柄支配我爸去做很多的事。”
梁晚意:“各式各樣的把柄?她哪來這麼多對霍氏不利的證據?而且我上次見她的樣子,好像沒有這種魄力和智商。”
霍庭洲:“當時我爸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才知道馮湘嬌背後有人指使。”
“誰?”
“賀冠霖。”
“賀冠霖?”梁晚意瞪大了眼睛,“賀家在那麼早就對霍家動手了?”
“嗯,賀冠霖這人野心很大,整個京城沒有他不想介入的地方,當年諸葛家就是被賀家搞破產的。”
梁晚意:“那你還賀爺爺賀爺爺的叫的怪親熱。”
霍庭洲指尖玩著她的長發,“權衡之計罷了。”
“那後來呢,馮湘嬌現在還是賀冠霖的人?”
霍庭洲:“沒有,馮湘嬌一直很愛霍肖,她當時是霍氏一個扶貧項目下麵的被資助者,霍肖供她讀完了大學,後來進了霍氏當個小職員,有一次我爸出差喝多了酒......馮湘嬌爬上了我爸的床,一次便懷上了我爸的孩子,但我爸始終不認這個孩子,以至於馮湘嬌母女倆一直在外麵8年,直到被賀冠霖找到......”
“馮湘嬌當時聽信了賀冠霖的話隻是為了能和霍肖在一起,並不想幫賀冠霖坑害霍氏,所以她進門後,就和賀冠霖逐漸斷了聯係。”
梁晚意:“那霍賢什麼時候開始心理不正常的?”
霍庭洲:“小時候我一直在我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相處的不多,但有一次霍肖帶她來老宅過節,霍賢把我奶奶養了十幾年的狗給弄死了,那時候她十二歲,我也是聽老宅的傭人說的。”
梁晚意:“有虐狗的行為嗎?”
霍庭洲:“有,直接用繩子把狗吊死了。活生生的。”
梁晚意:“那她當時的心理問題已經很嚴重了。”
霍庭洲:“但霍賢的學習成績非常好,高考是京城的狀元,大學讀的金融,因為成績實在優異,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後,我爸便讓他進了霍氏,短短幾年她從底層職員一路乾到了項目總監的位置,但也隻是卡在總監這個位置上,再也沒上去過。”
梁晚意:“是你爸爸在刻意約束她在公司的權力。”
霍庭洲:“對,我爸從沒想過把公司傳給霍賢,哪怕她再優秀,我才是他原配夫人的兒子。況且她親手害死了我媽,霍肖不可能不心懷芥蒂。”
“我十六歲那年,霍肖把我從老宅接到了霍家,並開始讓我接觸霍氏的項目,之後霍賢就開始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