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冠霖知道祁望年這次是動了真格,歎了口氣,“望年啊,阿寧是我沒教育好,我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這事兒咱們就此翻篇,怎麼樣?”
“賠不是?”祁望年訕笑幾聲,把賀冠霖的臉麵放在地上踩了又踩,“那您這張老臉還挺不值錢的。”
賀冠霖的臉色一時難看。
賀知南看下不下去了,“祁望年,我爸畢竟這麼多年混跡官場,最是注重臉麵,如今拉下身段跟你這個晚輩道歉,你還不知見好就收!”
祁望年瞧不上的眼神瞟過去,“喲,賀書記,還在縣級卡著呢?什麼時候升市級?聽阿越說你們賀家幾次找我爸幫忙吧?可惜我爸現在退下來了,不想管這檔子事了。”
“不過市委那邊我倒是熟悉,今年你也參加競選了吧?競選結果我知道,好像入選的是那個誰......那個叫什麼嚴利的家夥,哦,對,就是他。”
祁望年是懂得紮心的。
嚴利是賀知南的晚輩,比賀知南小了六歲,小輩縱身一躍被選舉為市委書記,是最打賀知南的臉的。
祁望年手裡轉著手機,一副上位者姿態,“賀冠霖,你不是一直想讓你的兒子升上去嗎?這樣,我可以幫幫你,但是我有個條件。”
梁晚意沒搞懂,不是來算賬的嗎?這會兒怎麼幫起賀家來了。
賀冠霖雖然有所顧忌,但還是好奇的問了句,“什麼條件?”
“你和霍庭洲不是簽了個協議,以後每年白拿霍氏的20%?”
賀冠霖預感不好。
“這樣,我給你兒子一個好職位,但這每年的20%,我們祁氏要拿走19%,還有1%算我孝敬您的,怎麼樣?”
梁晚意:哈哈哈,開森。
賀冠霖氣急敗壞,顫抖的手指著祁望年,“你......你想的倒是美!”
祁望年笑出聲,“是嗎?我想的很美嗎?”
“哎,可惜啊,雖然我爸退下來這麼多年了,我也常年在海城發展,可我畢竟是祁司令唯一的兒子,現在在京圈說什麼也還有點薄麵,那我跟我朋友打個招呼吧。”
祁望年隨手撥打了電話,說話的聲音很是高調。
“盧洋,我祁望年。”
“嗯,對,我有個朋友想進縣委,能不能幫個忙?”
“哦,賀知南啊——”祁望年輕笑一聲,“他老婆在南郊有套彆墅,你去查查,說不定能查出點東西來,嗯,好的,謝了。”
聞言,賀知南夫婦和賀冠霖臉色全白了。
祁望年手指擺弄著手機,懶懶的眼神挑向賀冠霖,“俗話說,推人容易扶人難,要想讓你們賀家下台,對我祁望年來說,可太容易了。”
“賀冠霖,你真以為賀家這些年能在官場混的風生水起是靠你自個兒聰明?這背後我爸可不少打點。就你兒子這位置,每年有多少人擠破腦袋想爭?這比他年輕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找上我們祁家的人,也個個都比你賀冠霖出手大方,但你兒子在上麵穩穩地待了十二年,你不但不知足,還要我爸給他推到市級,他要有這能力,自己怎麼升不上去?怎麼?真當我爸是大力士?”
“當官沒個官樣,天天就想把手伸進彆人錢袋子裡,諸葛陽當年的事兒還沒長教訓?”
“賀家出生的女人都隻能任你擺布,嫁給你指定的富商,給你賀冠霖鋪路!我爸這麼些年就是幫著你們賀家作孽!”
“今天,我就替京圈整頓下秩序,給你賀家滅了!”
賀冠霖立馬慫了,“望年啊望年啊!你不能這麼做啊,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啊!你今天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女人,就真的要把我們賀家往絕路上逼嗎!”
“誰說非親非故了!”
門外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響,茶廳內的人齊刷刷的看過去。
祁望歆頂著一頭有些淩亂長發急衝衝地走了進來。
“啪”把一個報告甩在桌子上,“誰說梁簡寧和我哥是非親非故了!”
(這章都快三千字了,實在寫不完,明天繼續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