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問這位小姐,你是鐘時焰哪個同學?”
同學......
聞言,白淺愣了一下,同學桌上的名字她剛才都看過。
已經來的那些她已經以“諸葛年科女友”的身份打了照麵,眼前這個女的.......
“你是......”
白淺盯著賀言希,眼神裡全是打量。
而賀言希卻一個正眼都沒給她,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諸葛年科身上。
“走吧。”諸葛年科動了動身子,準備離開休息室。
白淺若有所思,原本抓住諸葛年科的手自然地挽在他手臂,像是在宣誓主權,“你好,我是年科的女朋友,你是年科的哪位同學?”
賀言希手裡的火機躥起了火苗,臉上是意味不明的笑,“原來你喜歡這一款,老同學?”
白淺察覺到賀言希話裡的酸意,警覺道,“有時候感覺對了,就對了。”
“感覺?”賀言希輕笑一聲,“那以前你對我有感覺嗎?前男友?”
前男友三個字咬的很重,又帶著戲謔的語調,聽不出是玩笑話還是真心話,但在白淺看來,來者不善。
“賀言希!”諸葛年科怒斥一聲,眼角沾染些許紅意。
“怎麼了?是怕我這個前女友惹你的小女友不高興了?”
諸葛年科自嘲的笑了笑,“前女友?我們兩個正式在一起過嗎?”
“隻是你玩膩了,想甩甩不掉的狗罷了。”
以前他諸葛年科是他賀言希的地下情人,諸葛年科用十年的時間也沒能換來賀言希的認可。
前女友三個字就像是一根刺,紮進他還沒痊愈的傷口上。
“現在你甩掉了,何必又來惡心人。”諸葛年科把白淺的手拿開,聲音軟下來,“走吧,晚宴快開始了。”
賀言希終究把手裡捏了半天的煙點燃了。
這是自入獄後,她抽的第一根煙。
三年零六個月。
她出來的那天,是霍庭洲去接的她。
也就霍庭洲知道她那天出來。
她第一時間讓霍庭洲開車去了便利店,買了包自己以前常抽的煙,也拆開了,卻一直沒抽,想著要不順便戒了。
諸葛年科不抽煙,他以前最不喜歡她身上的煙味。
最近她看著網上諸葛年科的戀愛消息,心裡實在煩躁的時候,就捏捏煙,放鼻子邊上聞聞。
也這麼忍下來了。
這會兒卻沒忍住突如其來的煙癮,她猛地吸了一口,卻被熏的嗓子疼。
“諸葛。”賀言希喊他。
諸葛年科停下來,背對著賀言希,沒說話。
“回來嗎?”
賀言希說。
賀言希從不說挽留的話,這三個字,算是她為了諸葛年科,這輩子唯一一次放下身段。
“不了。”諸葛年科身子不動,也沒轉身,“各自重新開始吧,賀言希。”
賀言希緩緩吐出白煙,聲音毫無溫度,“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
諸葛年科回到宴會廳後,沒再見到賀言希。
邊上的位子一直空著。
諸葛年科看著他的名字和賀言希的名字緊緊挨著,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後來諸葛聽梁晚意說,她來這一趟是想親自交份子錢,還抱了下鐘時焰的一兒一女,之後就離開了。
諸葛年科沒再過問,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心境在莫名地發生變化。
之後,他的日子再次回到正軌。
每日忙碌在賽車俱樂部上,帶新賽車手,還要準備下個月的比賽。
諸葛年科也沒了賀言希的消息。
直到比賽前一天晚上,他從俱樂部忙完,開車經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看到路邊的一輛車。
直覺讓他停下車來,又鬼使神差地把目光望向那家便利店。
店裡,賀言希正坐在窗邊的位置,低頭吃著一碗泡麵。
不辣的口味,邊上是一包剛買的煙。
賀言希正端起泡麵桶,喝了口麵湯,隨後聽到窗外“砰”地一聲。
她不緊不慢地往外看。
一輛黃色拉法撞上了自己那輛黑色奧迪A4,撞得不算太狠,但也是要修的程度。
賀言希收回視線,淡定地繼續吃麵。
片刻後,諸葛年科一身黑色名貴西裝,推門進了便利店。
他直接走到收銀台,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問,“外麵那輛奧迪誰的?我不小心撞了車。”
收銀的女人看到男人攝魂的臉龐,心跳不自覺慢了節拍,視線往窗邊瞟了眼,見賀言希悠哉悠哉地吃泡麵。
心想,大晚上的,男才女貌因為這檔子事認識,說不定有個不一樣的故事。
“是那位女士的。”
諸葛年科順著女人的視線看過去,身子頓了幾秒,才走到賀言希邊上。
“你的車?”
賀言希把泡麵湯都喝乾淨了,沒有理會諸葛年科,起身越過他,去收銀台抽了張紙巾擦拭嘴,又直接離開了便利店。
諸葛年科推門跟了出去,走在賀言希身側,“我全責,多少錢你報個數。”
賀言希腳步不停,“不用。”
“經濟困難?怎麼吃泡麵?”
賀言希:......
“修車不便宜,要不開去俱樂部讓我徒弟給你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