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妤和喬宇天一起到了HenryLee的公司。
兩人乘坐總裁專用電梯直接上樓。
HenryLee已經在自己辦公室恭候多時了。
LY集團總部設在法國巴黎,公司已經發展地非常成熟,各個部門由資深的高管運營,人才拔尖,團隊優越,業務穩定。
如今的HenryLee早已退居幕後,不再參與到產品的研發中,來公司的次數不多,但企業的大方向還是由他把控。
雖然對外資料顯示他定居在巴黎,但很難看到他的身影。
如今他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產品和遊戲帶到國內。
奈何辛苦了多年,一直沒什麼進展。
他的父親是華人,當初偷渡到這邊來打工,後來遭遇了意外,成了殘疾,無力養活自己,後來一個貧民窟的法國女人把他帶回了家,用自己微薄的工資養活了HenryLee的父親。
他父親和那個法國女人不久後便有了他。
他出生後,日子過的很是艱苦,他常常聽久臥在床的父親說起國內的事,他這一輩子最想回到家鄉,但還沒等HenryLee長大,他父親就去世了。
後來他有了錢,也回去過國內,但他在國內沒有親人,隻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那兒的,自己也理應回去,帶著他父親的寄托回去。
所以,他才想把業務挪到國內。
可國內的資源壁壘很高,有錢沒權根本就辦不了事。
他也想過,和一些國內知名的企業合作。
願意合作的HenryLee看不上,HenryLee看上的,公司不願意合作。
這次能和“溫妤”偶遇,是他意料不到的,也明白要不是為了修好那款意義特殊的遊戲手柄,他還沒拿和溫妤合作。
所以,他倒是蠻好奇,今天溫妤要帶來的這個人。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溫妤如此上心。
喬宇天一身名貴西裝,身側是明豔漂亮的溫妤。
隻一眼,HenryLee就懂了。
溫妤身邊的這位男人,一看就不簡單。
年輕,矜貴,想必是溫妤的心上人了。
溫妤向HenryLee介紹,“這位就是我的朋友,JOe,他今天正好把手柄帶過來了,您看,現在能幫我們修好它嗎?”
HenryLee起身與喬宇天握手,“你好,JOe,妤,請坐。”
喬宇天在沙發上坐下,從羊皮袋子裡小心翼翼地拿出遊戲手柄遞給HenryLee。
HenryLee自是小心翼翼地接過,看著上麵褪色的按鍵,微微老化的數據線,歎息中帶著欣慰,“JOe真的很珍惜它啊。”
“嗯。麻煩您了。”
HenryLee讓助理拿了工具來,他要親手修好它。
雖然已經很久沒做過這些事了,但畢竟是自己研發的第一款產品,裡麵的結構和零部件他還記得。
從貧民窟拿回來的手柄並沒什麼使用痕跡,當時HenryLee剛帶回家,第二天就發現手柄的線被咬斷了,隻好拿鐵皮箱子鎖起來了。
這一放就是十年。
雖然時間很久了,但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所以裡麵的零部件幾乎是新的。
HenryLee提議把他自己這隻手柄重新裝跟線,比修好喬宇天這個用了七八年的手柄好。
畢竟外觀來看,HenryLee的這隻更新,而且裝根線並沒什麼難度。
喬宇天想說點什麼,溫妤搶話,“不不不,這個手柄對我朋友有特殊意義,所以還請您修好它。”
HenryLee點頭表示理解。
半小時後,遊戲手柄修好了,他順便把磨損嚴重的小配件也換了。
HenryLee把手柄遞給喬宇天,“好了,剩餘的零部件你也可以帶走,以免以後需要。”
喬宇天接過,“多謝。”
HenryLee把辦公室的電視機打開,“連上試試,看看有沒有彆的毛病。”
喬宇天連接上後,選了自己常玩的那款老式電動遊戲。
黑白畫質,人物也粗糙。
HenryLee見他熟練地操作著那款遊戲,萬分詫異,“這款遊戲是我十年前設計的,我看你年紀不大,竟然如此擅長?”
現在的年輕人,可看不上這款早下架的劣質遊戲。
“嗯,我玩了很多年。”
HenryLee有些欣慰,也來了興致,“一起玩幾把?”
喬宇天笑,“榮幸至極。”
於是,HenryLee也把自己的遊戲手柄連接上了電視,兩人開始battle起來。
說是玩幾把,結果兩人玩了一上午。
邊上的溫妤雖然不懂這些打鬥遊戲,但也安靜地坐在邊上。
目光一直定在喬宇天身上。
她能感受到他的開心。
他開心就好。
最後,喬宇天和HenryLee兩人不分上下。
兩人因為幾把遊戲,沒了剛見麵的身份,HenryLee甚至覺得和喬宇天相見恨晚。
這款遊戲HenryLee也經常玩,有些時候不是為了娛樂,而是在裡麵尋找內心的寧靜。
他這輩子研發設計了十幾款遊戲,公司團隊出了一百多款遊戲,都不如他的這一款。
這裡麵住著曾經的他,JOe或許也一樣,沉浸在裡頭,可以找到當初的自己。
HenryLee放下遊戲手柄,“JOe,和你玩遊戲很開心,你是做什麼的?”
喬宇天從西裝口袋拿出自己的名片,“我的中文名叫喬宇天。”
“喬宇天......”HenryLee捏著那張名片,睜大了眼睛,“京城喬氏的喬宇天?”
喬宇天點頭,“您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