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吩咐完,上了樓,她實在是累了,要不然還能和那倆人好好玩一會。
“你彆忘了去局子撈國良啊!”
楊愛花還不忘啞著嗓子叮囑。
林婉晴揮揮手,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讓張媽和楊愛花提心吊膽的。
“國棟也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張媽歎了口氣,有些埋怨,要是他小心,她也不用受這罪不是?
楊愛花小心地看了一眼林婉晴消失的方向,提醒道:“媽,是國良,國良!你可彆喊錯了!”
張媽這才用手拍拍嘴,“好的,好的,我記住了。”
“切,那個資本家小姐還整天牛逼哄哄的,哼,自己的男人裝死都不想要她,多失敗。”
張媽對著楊愛花擠眉弄眼,倆人都抿著嘴偷笑了起來。
但是倆人隻是笑了幾秒,一想到如今的處境,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三千多塊錢像是壓在楊愛花心口的石頭,她從林家貪的錢大多都花了,家裡攏共不到一千塊,她上哪裡去找?
張媽眯著三角眼,咬著牙罵,“就數她會使喚人!”
一會還要收拾這個整整三層的彆墅,半個晚上都不一定能整理完。
還有林婉晴點名要吃的梅菜扣肉,今晚就得乾起來,要把肉炸了,再提前上蒸籠蒸上,梅菜也要提前處理。
剔骨魚也是一道麻煩至極的菜,要把一條魚的魚刺都剔除乾淨,還要保證魚的完整。
雪衣豆沙就更彆說了,胳膊都能給人使斷了。
可真會吃啊!
張媽咬牙切齒,但是最難的還是明天中午去果園子打農藥,純純是酷刑!
“行了,趕緊起來乾活吧,搞不好她一會又出什麼幺蛾子。”張媽歎了口氣,艱難地從地上撐起了半個身子,雙臂就像是麵條一樣的使不上勁,動一動就像是散架子了一樣的渾身疼。
楊愛花更是,雙腿疼得邁不開步,走一步抖三抖。
倆人拖著這麼個半殘的身體,咬牙堅持,直到乾到快半夜,才把活乾得差不多了。
她們根本沒功夫吃晚飯,林婉晴自己出門吃了牛排喝了紅酒,回家的時候還不忘給自己帶一份宵夜。
正好半夜醒了,起來吃吃宵夜,找找她們的茬。
林婉晴戴上白手套,專門找犄角旮旯的地方擦,什麼門框上邊,床底下,下水道,凡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她都要一一查一遍。
楊愛花和張媽倆人跟在林婉晴身後,整個一提心吊膽。
“你們啊,就是會糊弄人。”林婉晴把臟兮兮的手套摘下來扔在了垃圾桶裡,“重新乾吧。”
林婉晴說完,拿上自己的宵夜,坐在了餐桌旁。
她穿著真絲睡衣,慢慢地晃蕩著紅酒杯,笑著看她們忙前忙後地被自己驅使。
她們疲憊的臉,馬上就要邁不開的步子,這些讓林婉晴發自內心的感覺愉悅。
林婉晴舉起酒杯一飲而儘,敬她的往生。
最後等張媽她們把房間差不多再重新打掃一遍後,天都快亮了。
倆人困得睜不開眼,尋思趕緊喊林婉晴檢查,結果林婉晴揮揮手,免了,直接一覺睡到了快晌午。
氣得倆人牙癢癢!
她們倆要乾活,還要去上班,中午還要趁著午休的功夫去打藥!連半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住啊。
偏偏林婉晴找來看著她們乾活的人還格外的較真,什麼這不合格了,什麼樹頂沒打到了,一邊數落她們,一邊唉聲歎氣,好像她們娘倆像智障一樣,連這點活都乾不好。
楊愛花覺得自己腦子已經是一片漿糊了,身上的汗水密密層層地往下趟,自己婉如在蒸籠裡,頭昏眼花,耳朵裡聽見的全是蟬鳴,叫得人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