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不開心。”
司也抬頭，捧著林婉晴的臉親了親，“你怎麼還反倒安慰我來了。”
“我什麼都不在乎，就在乎你疼不疼，難不難過。”
他的眼淚明晃晃的，一個上戰場都沒哭過的男人居然在她麵前就這麼掉了眼淚。
林婉晴還是那句輕飄飄的話，“都過去了。”
真的都過去了嗎？就算重新來一世，那些痛苦和傷害卻是真實存在的，隻有她一個人承載著這些痛苦的記憶，太不公平了。
所以那些傷害她的人，要特彆特彆痛苦才好。
次日，林婉晴拜訪了精神病院，並且捐贈了一筆錢。
院長親自接待了她，帶著她參觀醫院裡的種種設施。
“有了您的善款，我們醫院的病人的生活一定會得到改善的，這真的要感謝你。”
林婉晴卻笑笑，朝著不遠處的張媽看過去。
因為她是罪犯，所以和其他的病人不一樣，不管是放風還是接受治療期間，她的腳腕上都帶著鐵鐐。
頭發淩亂，幾天不見瘦了一大圈，以前多麼富態的一個人啊，眼瞅著，整個人就癟了下去。
“看見了一個故人，我和她待一會。”林婉晴對著院長笑笑，轉身朝張媽走去。
張媽在看見林婉晴的那一刻，先是驚喜，以為她是來救自己的，而後才是害怕，不，林婉晴隻會恨她。
倆人去了單獨的屋子，中間隔著鐵欄杆，院長生怕張媽傷了他的貴人，特意交代要多注意。
周圍沒彆人了，林婉晴也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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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今後你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吃槍子，一死百了，你應該選擇這條路的。”
“因為在這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死也死不了，隻能被迫艱難的活著，那種痛苦滋味，你會嘗到的。”
張媽裝瘋，嗬嗬嗬的笑，什麼都不回答。
林婉晴看著她像個小孩子一樣流口水，笑了，“裝的還挺像。”
“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林婉晴往前俯了俯身，小聲說：“謝謝你替我教訓張誌傑。”
“他該死。”
張媽的眼神猛地一抖，這才抬眼直直看向林婉晴。
“你不知道，他長大了是個多混蛋的人，為了和我要錢，往我身上潑冷水。”
“那是冬天啊，我癱瘓在床上，我隻有一身衣服和被褥。”
“都濕了，然後被子結冰，我哆嗦著求他，讓他看在我是他媽的份上，放過我。”
“可他，為了錢不惜折磨我。”
“所以他死了，我隻不過有些恍惚罷了。”
林婉晴說這些的時候眼睛空洞，臉上的表情有些過於平淡，像是在講述彆人的故事一樣。
張媽卻聽不懂了，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現在是個瘋子，所以什麼都不敢問。
“瘋了也挺好的。”林婉晴笑著說：“因為瘋子的話沒有人會信。”
“那就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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