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歐洲Y國的某莊園。
乾淨的落地窗映出青年清瘦修長的身影。
梳著利落的背頭,露出光潔的額骨,愈發顯得他那深邃的眉眼如刀鋒般銳利。
黑色襯衫卷起一部分,露出半截冷白的小臂,賀時序握著手機的手骨節分明,緋色薄唇輕啟:“虞晚和宋棠的事情我會親自回去處理,你暫時不要再插手。”
嗓音低沉冷冽,帶著不容違逆的威嚴。
“還有三天就是宋棠的認親宴了,大哥,你能趕得回來嗎?”賀星辭問道。
“歐洲這邊的項目還沒完成,我暫時回不去。”
聽著賀時序有些波瀾不驚的語氣,賀星辭有些失望。
原本他是想等大哥回來,商量一下把虞晚送到國外去。
那個女人自從嫁到賀家來,從來沒有給他們帶來過好處,反而還一直做一些丟人現眼的事情,現在更是要和宋棠坑瀣一氣的樣子。
他是真的一天也忍受不了那個女人了。
“不過小叔這兩天會回國,應該能來得及參加認親宴。”
整張俊臉頓時冰雪消融,賀星辭隨便跟賀時序寒暄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仰頭看向了彆墅二樓某個房間的位置。
房間正亮著燈,虞晚這個時候在房間裡應該不是在網購揮霍,就是在讓傭人伺候著她做SPA。
就讓這個女人再好好的享受幾天。
等他小叔回來,他一定想儘辦法把這個女人趕到國外去,永遠不讓她回來。
雨綿綿延延的下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才放晴。
昨晚看了一整夜的書和關於這個時代的背景資料,虞晚還在睡夢之中,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向來是有起床氣,她下了床,冷著一張臉去開門。
伴隨著房門打開,林管家看到了虞晚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下意識的咽了下唾沫。
麵前的女人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裙,素麵朝天,卻從骨子裡散發出了令人不敢侵犯的矜貴威嚴。
下意識地彎下了腰,林管家恭敬地開口:“大少奶奶,來教宋小姐學古琴的老師來了,老太太讓您下樓去見一見。”
聽林管家這麼說,虞晚這才想到一件事。
還有不到三天,就是賀家為宋棠舉辦認親宴的日子。
這件事是她這個身體的原主進拘留所之前才被賀老太太定下的,當時賀尤雪就拿出來了一把古琴送給宋棠,說是慶祝她正式回到賀家認祖歸宗的禮物。
還說那些來參加宴會的豪門夫人們都比較喜歡古琴演奏,如果宋棠在宴會上表演古琴的話,可以博得那些貴婦人們的好感。
賀老太太當場就說要讓宋棠在宴會上表演古琴,讓她不要辜負賀尤雪的一番好意。
古琴很是難學,沒有接觸過古琴的人想要在短暫的時間內掌握要領,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宋棠在邊境那種不安穩的地方長大,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古琴。
賀尤雪卻偏偏送給宋棠古琴,還提出那樣的建議。
這手段在前世經曆過不少宅鬥宮鬥的虞晚看來,簡直是低級。
一個鳩占鶴巢的假千金,不安守本分,總是想搞事情。
“我知道了,等會兒下去。”
麵無表情的撂下一句話,虞晚把房門重重的關上。
半個小時後。
“虞晚是怎麼回事?怎麼到現在都沒下來?”賀老太太一臉惱火的坐在沙發上,向林管家問。
林管家拿著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應該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