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古董店的人都看向了虞晚。
白色的無袖荷葉邊毛衣搭配著黑色的九分煙管褲,腳下踩著一雙銀色細高跟的高跟鞋,烏黑的秀發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女人巴掌大的臉上戴著墨鏡,幾乎是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雪肌紅唇,素麵朝天,虞晚一身古典又大氣的氣質完美和這古董店的氣場融為了一體。
驚豔過後,古董店其他的店員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外麵。
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們消失了差不多兩個月的老板終於出現了。
“虞小姐。”柏叔態度有些冷淡的向虞晚打招呼。
虞晚隨意的點了點頭,把臉上的墨鏡摘了。
見賀星辭皺著眉頭看著她,紅唇吐出一句話:“再用這種死魚眼的眼神看我,你的這雙眼睛就彆想要了。”
冷冰冰的語氣帶著森然的殘忍,聽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
柏叔的老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在賀家做事多年,自然是知道虞晚平時對賀星辭是有多討好的。
明明是占著彆人繼母的身份,但是她在賀星辭的麵前一點繼母的架子都不敢有,更像是卑躬屈膝的奴隸。
“你真惡毒。”賀星辭覺得虞晚簡直像是被人奪了舍,變得極為難搞。
但現在不是研究虞晚的時候,他有更為重要的事情。
“虞晚,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這張焦尾琴是贗品的?”
“明肅太後用的那把焦尾琴,琴弦曾經更換過一次,而這張焦尾琴,琴弦沒有更換過的痕跡。而且這張琴用的桐木也不是雍朝獨有的,雍朝的桐木鑄成的焦尾琴,不管過去多久,聲音都不會出現空的情況。”
虞晚實在是受不了賀星辭眼中清澈的愚蠢,惜字如金的她,罕見的解釋了那麼多。
賀星辭的表情徹底僵住。
這幅說辭,跟柏叔剛才和他說的差不多。
可虞晚是什麼時候拿著古琴來找柏叔鑒定的?
這個疑惑才劃過賀星辭的腦海,他就聽到柏叔充滿驚訝的聲音響起:“虞小姐,你居然能看出這張古琴是假的?”
“這並不難。”虞晚淡淡的說道。
柏叔看著虞晚的眼神倏然變了,難道這倆月虞小姐沒有來,是去進修了?
賀星辭卻很清楚虞晚天天都在做些什麼,這個女人除了會花錢揮霍享受,還有就是費儘心思討好他們一家人,其他什麼都不會去做。
那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虞晚,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賀星辭說道。
虞晚沒有理會賀星辭,“我還有事要忙,有事等回家再說。”
這女人居然還敢拒絕她了?
要是換做從前,賀星辭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把虞晚拽走。
可現在看著虞晚那張冷冰冰的臉,他還是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這裡是公共場合,不適合跟虞晚起衝突。
“柏叔,我先走了。”賀星辭抱起了古琴,向柏叔說道。
柏叔點了點頭。
賀星辭走出了古董店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賀尤雪。
電話很快接通,賀尤雪甜美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三哥,有事嗎?”
“你在哪裡?”賀星辭沉聲問道。
“我跟阿玄在一起喝咖啡。”賀尤雪的聲音聽上去甜蜜而輕快,“三哥如果有事的話,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