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有幾道充滿戲謔的目光落在了虞晚的身上。
賀星辭站在香檳塔的旁邊,手裡端著高腳杯。
在他的身邊簇擁著幾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少年,他們正不約而同的盯著虞晚看。
剛剛開口的是一名留著板寸頭的少年,他往賀星辭的身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笑著說道:“我聽藍藍說,你在你後媽手裡吃虧了?”
賀星辭俊臉一沉:“江晟,你彆聽雲藍藍嚼舌根。”
“我又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想問問你,要不要給你後媽一個教訓?”江晟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藥盒,趁著彆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迅速的塞到了賀星辭的衣兜裡,“這個藥是我托人從國外買來的,我原本是打算給江彆心用的。現在可以先給你用。”
江彆心是江晟同父異母的姐姐,倆人從小就不對付,互相都想整死對方。
賀星辭皺了皺眉頭,剛想拒絕江晟,就看到賀尤雪走向了虞晚。
虞晚沒想到自己才在沙發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歇口氣,賀尤雪就像是一個幽魂般纏了過來。
“媽媽,我帶著你去和奶奶還有小姨他們打個招呼吧,玄敘這會兒也在奶奶那邊呢。”
看到賀尤雪那張虛偽的笑臉,虞晚就煩。
後背懶洋洋的靠在沙發椅背上,她徐徐從紅唇裡吐出一個字:“滾。”
“媽媽……”賀尤雪的臉立刻白了一個度,“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朝著賀尤雪翻了個白眼,虞晚:“你應該你生長在這麼和平繁華的盛世裡,不然像是你這樣的蠢貨不會有機會活著在我麵前出現第二次。”
“還有,再讓我聽到你亂喊,我就撕爛你的嘴。”
冰冷威脅的眼神讓賀尤雪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紅著眼睛跑開了。
那邊,賀星辭看到賀尤雪一臉傷心的跑開,俊臉也徹底冷沉了下來。
手伸進兜裡摩擦著藥盒,向江晟問道:“這是什麼藥?”
“也不是要人命的藥,就是讓人像是精神病發作了,沒有理智的發個瘋什麼的。”江晟笑著說,“而且它無色無味,可以通過人的肌膚來吸收。”
賀星辭:“你們幾個先玩著,我失陪一下。”
看著賀星辭大步流星的朝著虞晚那邊走去,江晟微微一笑,抬頭看向二樓的位置。
二樓的欄杆處,白黎穿著淺藍色的長裙貼著欄杆站著,正在陪著賀老太太跟玄敘熱聊。
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江晟,她見對方衝著自己微笑,就心領神會的朝著他舉了舉手中的高腳杯。
目光掃過白黎胸前的波濤洶湧,江晟舔了舔舌。
旋律優美的鋼琴聲充斥著整個宴會廳。
虞晚閒適的聽著曲子,眼睛微微闔著。
忽然感受到有一道陰影朝著自己籠罩而來,她睜開眼睛便看到賀星辭端著一杯香檳站在自己麵前。
那臉臭的像是她欠了他八百萬。
“你剛剛和尤雪說什麼了?為什麼又把她氣哭了?”賀星辭冷聲問道。
“我有必要跟你彙報?”虞晚對賀星辭也沒什麼好臉色,“你也滾,彆煩我。”
賀星辭立刻明白賀尤雪為什麼哭了。
虞晚對他的態度都這麼直白的惡劣。
更何況對雪雪呢?
不給她點顏色瞧一瞧,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虞晚,你真的是有點過了。”他直接把手裡的香檳,朝著虞晚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