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話音剛落就立即反應過來,是孔氏,定然是孔氏連著她的信也一起截了!
霍老夫人氣得一疊聲命人拿了孔氏來,要當麵問她!
霍老將軍沉聲,“這些事以後再說,現在要緊的是醒哥兒”。
霍老夫人這才恨恨作罷,霍老將軍快速將書信看了一遍,又遞給白前。
蕭軟軟早就好奇得不得了,忙也湊了過來。
有霍老將軍在,宋正則不敢放肆,見狀也溜溜達達地湊了過來。
白前將信件往他們那邊歪了歪,一一看過。
霍老將軍的信上都是些督促勉勵之語,孔氏的書信就一言難儘了。
第一封上說讓霍幼安練不好字就彆給她寫信,另一封則是語氣冷漠地叫他考不中進士就不要回京城。
宋正則又是驚訝、又是鄙夷,又是慶幸,“幸虧我娘不像霍夫人,不然我估計剛生下來就被塞進糞桶淹死了!”
白前,“……”
宋世子啊,就衝這句話,宋夫人估計肯定後悔當年怎麼沒直接把你塞糞桶淹死算了。
蕭軟軟也跟著嘖嘖稱奇,又恍然想起,問霍伯征,“霍二爺考不中進士,你娘都不許他回京。
我瞧著你也沒考中進士啊,你娘是怎麼容忍你天天在她麵前晃的?”
霍伯征待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竟是無力反駁,愣了一會方呐呐道,“我尚自年輕,師父還不許我上考場”。
中年男子忙補充道,“大爺師從瞿先生,十五歲就中了秀才,絕對可以稱得上一聲少年英才”。
蕭軟軟撇嘴,“十五歲中秀才有什麼稀奇的?
不說彆的,前前的兄長也是十五歲就中了秀才,你也大小是個秀才呢!
有本事考個案首啊,我就承認他是什麼少年英才!”
本朝童生參加府、州或縣學考試,得秀才第一名者是為案首。
中年男子訕訕笑道,“京城又不是什麼偏遠小地方,案首又豈是那麼好拿的?”
蕭軟軟一點都不好糊弄,“案首當然不好拿!
所以,要是他真的拿到案首,叫自己一聲少年英才,我就服氣,否則彆想叫我服氣!”
霍伯征待要發作,又無從發作。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女子,且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看他不順眼,逮到機會就要嘲諷他,實在是白費了她那張嬌柔貌美的臉!
待這件事了結後,就吩咐門房,不許再放這個蕭姓女子進霍府大門半步!
中年男子又勉強辯了兩句,蕭軟軟還要反駁,就聽丫鬟來報,瞿先生到了。
蕭軟軟下意識朝門口瞧了一眼,頓時就啞了火,貼緊椅背,偏過頭。
試圖將自己那張本就不大的臉藏在白前身後,竭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白前看了她一眼,微微偏了偏身體,讓自己將她擋得更加嚴實。
瞿先生乃是當世有名的大儒,受霍伯征的外祖父孔老太傅所托,做了霍伯征的授業恩師。
如今年紀已老,又無子無女,索性就借住在霍府。
見禮過後,霍老將軍就吩咐將霍幼安的文章交給瞿先生。
瞿先生慢條斯理地看了一遍後,複又從頭重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