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如紗,輕輕灑落在靜謐的森林之中,樹木蒼勁挺拔,苔蘚覆蓋著它們的根基,緩緩蔓延上去。
在這幽暗而又神秘的森林之中,兩道道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雨幕的寧靜。
前方的人身影矯捷如貓,在樹林間穿梭,她的身後是深邃、看不清晰的暗影,時不時傳來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追襲者是一隻形態詭異的魔獸,它擁有著漆黑的鱗片和一雙透著綠光的眼睛,一顆顆如同鋼鐵般的獠牙,牙縫中還有未消化的碎肉。
身形如穿山甲,頭圓錐狀,頭骨光如卵石,吻細長,眶小,鼻骨後端較寬,後端中點向兩側傾斜。
尾巴呈扁平狀,與穿山甲的尾巴不同,它的尾巴布滿細小而堅硬的尖刺。
被追者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警惕,呼吸急促卻有力,眼神中藏匿著警惕而冷冽的光芒。
她極為熟悉這片地區的每一個角落,憑借這份地利,巧妙地在樹木間跳躍,儘可能地拉開與魔獸的距離。
但魔獸兩隻小眼睛盯著她,死死跟緊不放。
一旦她鬆懈了下來,魔獸就速度快上一倍。
“草,怎麼甩不開!”
眼見著魔獸就要追上,女人連忙再加速,短時間內不敢再鬆懈。
雨絲漸疏,濕透了女人的衣衫,也模糊了視線,她隱約聽著附近有兩道聲音。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不姓鳳嗎?”
在男人問話落下的瞬間,另一道女聲就開口了:“你想說,我可以聽,不想說,我也不問。”
女人眼神一暗。
她知道,這樣的追逐,稍有不慎就會踏入鬼門關。
手中的藍心草微微發熱,女人狠下心,朝兩人奔去。她已是強弩之弓,穿山獸的精力才消耗了一點,這樣下去,她不是被穿山獸抓住成為食物,也會被活活累死。
隻能禍水東引,彆怪她,她也是想活下去。
但是把藍心草都給她們,她又不舍得,拚了半條命才采到,若不是跟她一起的蠢貨吸引了穿山獸的注意,她應該可以全身而退。
女人將藍心草的一點葉子扔到兩人的麵前,沒有半分的猶豫遁走,也沒有任何的解釋,就這麼把爛攤子丟給二人。
森林中弱小的魔獸們早已感知到了這股殺機,紛紛躲藏起來,唯有雨聲淅淅瀝瀝。
狐岫凝沒有撿起這片葉子,土地的微微震動和女人的遍體鱗傷表明這一切並不簡單。
她拉起周子偌轉身就跑。
“你和我一起乾他,跑什麼?”周子偌不解,掙脫開狐岫凝的手,對著穿山獸衝去。
“這是四重穿山獸,即使受傷狀態,也不是你我能打的!”狐岫凝對著他的背影喊著,四重穿山獸甲片堅硬無比,全身上下隻有耳朵和屁股柔軟是弱點,其餘的以他們二人的攻擊就像是給它撓癢癢。
周子偌狠狠地踹了穿山獸一腳,痛的嚎叫一聲。
“耳朵,屁股是弱點。”狐岫凝見勸不住他,哀歎一聲,道。
“了解!”周子偌會心一笑。
兩人還是同樣的戰術,周子偌吸引視線,狐岫凝趁機偷襲。
穿山獸的屁股有尾巴遮擋,隻能從耳朵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