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聲濺起,屏風內的美人入浴。
“郎君,這水溫好涼,你來幫我熱一熱好嗎?”
陳銘眉頭一挑。
這水他可是看著鄭鼠提進來的,冒著滾滾熱氣。
不燙皮就算好了,還涼?
這小寡婦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也罷,且讓他以身試險,驗一驗這周寡婦到底有什麼計謀。
這般想著,陳銘便起身走入屏風之內。
……
一陣嬉鬨過後,周易茹麵色嬌羞地躺在床上。
她瞪了一眼陳銘說道:“郎君,壞!”
陳銘抿了抿鼻子,感到有些冤枉。
他剛才可是什麼都沒乾啊!
周易茹這才剛從牢獄裡出來,身體虛弱得很,他就算再禽獸,也不會這時候下手。
他隻不過測量了一下對方的器量罷了。
陳銘正想說話,但忽然感到懷中的發簪有些異動。
他拿出來一看,便發現手中的發簪閃爍著靈光。
正當陳銘疑惑之際,一側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洛凝霜麵色冰寒地走了進來。
此刻她渾身氣息虛浮,麵色蒼白,一看就知道受了不小的傷。
周易茹見狀,頓時麵色羞紅地用被子捂住身子,包裹得比粽子還嚴實。
洛凝霜看了一眼周易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
陳銘見狀站起身,問道:
“洛仙子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他知道,以洛凝霜的性子,沒事情的話,絕對不會來找自己。
更何況現在的她狀態可算不上好,這種情況下不去養傷,還要來找自己,必然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去做。
這讓陳銘有些疑惑。
他不過是一個凡人,而洛凝霜貴為築基修士,若是需要手下,整個執法堂內的長青宗弟子,都對她言聽計從。
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他一個凡人去做的呢。
洛凝霜聞言將目光從周易茹身上移開,轉頭說道:“你可知,剛才坊市外的氣息,是誰爆發的?”
陳銘搖了搖頭。
他剛才又沒前去觀戰,怎麼可能知道。
好在洛凝霜也隻是隨口一問,沒有刁難他的意思,直接道出了實情:
“王二狗!”
“怎麼可能!”陳銘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王二狗隻是練氣九層修士,而剛才坊市之外的那股威壓,卻是正兒八經的築基威壓。
若王二狗有這等本事,剛才在廣場上早就把他斬了。
畢竟洛凝霜給他的發簪,雖然威力匹敵築基,但和真正的築基修士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了。
這一點他都能想明白,以洛凝霜的思緒,不可能想不透這一點。
陳銘沉思片刻,說道:
“你是覺得,有人在冒充王二狗?”
洛凝霜眼中閃過一絲讚歎。
“不錯,我猜測對方很可能是嗜血魔修。”
“我與他鬥法時,對方體內的靈氣,很是斑駁雜亂,與魔修無異。”
“而王二狗,很可能已經死在了對方手中。最初那一閃即逝的威壓,就是他出手斬殺王二狗時泄露的。”
對於洛凝霜的猜測,陳銘並不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