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委辦公室。
宋政委寬慰前來島上尋夫的女同誌,“馮同誌,你的情況組織知道了,確實是組織這邊沒做好,硯行回來,我就給你們批結婚申請。”
當初裴硯行在執行任務中,傷害了無辜女同誌,當時就應該對其負責,現在孩子一歲多了,還沒負責,非常的不應該。
馮清清聽著軍區領導這話,心下就大定,不枉她花費了一番心思,把輿論散播出去。
就是不知道這裴營長什麼時候回來,馮清清心裡有些著急。
“領導,不知道裴營長他什麼時候回……”
正說著,外麵響起了腳步聲。
馮清清不由朝門口看去,一個高大挺拔滿身肅氣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他肩膀寬闊,眉眼疏冷,氣勢迫人,他眼風都沒有往自己這兒掃一眼,但直覺告訴她,這應該就是裴硯行了。
馮清清心跳加速,生出了悸動,他竟長得這樣英武。
他跟宋政委敬了個軍禮,“政委叫我過來什麼事?”
“硯行,你孩子媽找來了,你們就結婚吧,這結婚申請,你簽個名。”宋政委從抽屜裡拿了兩張紙出來,遞給眼前的男人。
裴硯行沒伸手,眼底一片冷漠,“我目前沒有結婚的打算。”
馮清清一愣,她準備一肚子的詞,以為他會驗證自己是不是孩子生母呢,沒想到他連問都不問,直接說不結婚。
宋政委板起了臉,“說的什麼話,你們孩子都有了,怎麼能不結婚?日子我給你們挑好了,就明天吧。”
裴硯行轉過身,看向自稱是他孩子生母的女人,臉上沒有半分的動容,隻有冷到骨子裡的冰霜,“你家人找我拿了五千塊,和孩子斷絕關係,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達成了互不打擾的默契。”
當初在落雪林,他中藥半昏迷,完全沒能力擄個女同誌來解毒,是她中了瘴氣,闖到他跟前來。
那是個意外,他責任更大,她未婚有了孩子,想把孩子送人,他能理解。
但不能理解,她把孩子扔在冰天雪地中。
要不是他恰巧回營,孩子已經凍死了。
馮清清被男人眉間的冷戾嚇得心驚,不過她也算是有準備,這個錢,她是知道的,當初想著訛這男人一筆錢,以後不會有交集,哪想到今年她卻有了麵臨下鄉的困境。
她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哭得悲痛欲絕,“我不知道,當初是我家裡人,他們騙了我,說孩子一出生就沒了氣,還把孩子偷偷扔了,我難產昏迷什麼都不知道……”
讓媳婦把馮清清拉出去安撫後,宋政委看著裴硯行,語氣嚴厲,“我們軍中沒有敢做不敢當的孬種,現在鬨得滿軍區皆知,你知道這對你的影響有多大嗎?你前途還要不要了?結婚證我明兒給你們辦下來。”
說到後麵,宋政委的語氣不容反駁。
饒是他這般疾言厲色,眼前的男人依然是剛才那副樣子,不為所動,“我會讓她打消結婚的念頭。”
說完也不管宋政委叫喚,轉身出了辦公室。
宋政委要被他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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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述清打聽過了,海城碼頭到橡子島,坐客船大概三個小時左右,包一艘漁船過去,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