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求歡穿著一身黑袍穿得極為板正。
花白的頭發一絲不苟地在頭頂梳成了一個髻,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清風道骨的氣質。
身後跟著藏寶閣長老張青山。
“西門師兄,此時確定不與掌門述說?”張青山問道。
西門長老捋須道:“萬一馮無忌所說屬實,那就說明我們門派內部還有細作,現在正是和血月教爭鬥期間,不宜將事情擴大,以免打草驚蛇。”
“老夫也以為,這次給馮無忌的懲罰重了點,他的三尾妖狐也在此役中護主而亡,他肯定也心存難過,如今又被貶成雜役弟子,恐怕他也不好受吧。”張青山說道,對於馮無忌,他還是十分看好的。
畢竟馮無忌平時沉默寡言,是屬於“實乾派”的。
西門看到灰塵草屑吹到了自己的衣袍上,頓時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悅,於是催動靈氣,將衣袍上的穢物彈飛。
看到整潔如新的衣袍,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上揚。
不多時,馮無忌來到了門口,身上沾滿了稻草碎。
他連忙低下頭,裝作很謙卑的樣子。
西門一個彈指,將馮無忌身上的碎片震落下來:“馮無忌,你說你有新發現?”
馮無忌連忙從懷裡拿出了半個吃剩下的餅子:“西門長老,昨天傍晚,有人在我的食物中下毒!”
西門將餅子拿了起來看了又看,然後遞給張青山:“聞一聞,是什麼毒。”
張青山不解:“師兄,您比我……”
“嗯?”西門眯起了眼睛。
“哦……我這就檢查一下!”張青山連忙拿著餅子聞了聞,“是三眼龍葵毒,萬蟲穀特產……你怎麼發現的?”
馮無忌恭敬抱拳:“昨日弟子忙了許久,忘記吃飯,回來時發現一隻老鼠因為偷吃餅子而死。”
一聽是老鼠,西門立刻將手指在張青山的衣袍上蹭了蹭。
許晴兒假裝沒看見,撇過頭去。
“一隻死鼠就斷定有細作?萬一是藥鼠餅被你誤食呢?”張青山試圖在馮無忌的表情上找出一絲破綻。
西門求歡也點頭道:“就憑一張餅斷定有細作,未免太武斷了一些。”
“細作怕我記起線索滅口!”馮無忌爭辯。
“荒謬!”西門怒斥,“按你說法,唯一生還的你才最可疑!證據呢?”
張青山已經沒有了興趣。
他認為這些說辭都是馮無忌完全是想要離開獸欄的借口。
故弄玄虛!
一邊的許晴兒急得跺腳,她生怕馮無忌罪上加罪。
把有期限的雜役懲罰,變成永久的雜役弟子!
那馮無忌就徹底翻身無望了!
“講一個能說服老夫的理由來,否則今日讓你罪加一等!”西門求歡雙手負在身後。
張青山也沒想到師兄會有耐心聽下去。
不過他想想也對。
對於西門求歡來說,一個精英弟子也是一份難得的戰力。
而且現在又是兩宗對壘的緊張時期,將馮無忌略微懲罰一下,嚴整下紀律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