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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無忌全身血氣散儘。
他抱著許晴兒,從空中落下。
正好來到了煉丹殿的大門口。
“秦長老,秦長老!快開門!”馮無忌拚命的敲打著大門。
不一會兒,煉丹殿的大門被打開,一個尖嘴猴腮的老者出現在了馮無忌的麵前。
“原來是無忌啊,大晚上……”秦無壽打了個哈切,“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來這裡做什麼?”
“快救救晴兒!她被花蛛蛇給咬了,現在……現在已經失去意識了!”馮無忌急切的說道。
但見馮無忌懷中的許晴兒,臉色已經是一片死灰,尤其是一雙嘴唇,已經是青紫一片。
“花蛛蛇毒?!快!快進來!”秦無壽的瞌睡瞬間嚇飛了,聲音都變了調,猛地拉開門,“婆娘!婆娘!快起來!人命關天!
秦長老的妻子是一個中年的婦人,她並不是禦獸山的長老,而是來自於一個叫靈藥穀的小宗門門主的女兒。
她通曉醫術,和會煉丹的秦無壽掌管這煉丹殿,平時這煉丹殿也是禦獸山弟子的治病之處。
當然,同時禦獸山的獸醫也是夫妻二人包攬。
煉丹殿內彌漫著濃重的草藥味和爐火的餘溫。
一個穿著素色寢衣的中年婦人已聞聲匆匆從內室奔出,正是秦無壽的妻子,靈藥穀的門主之女,秦夫人李氏。
她隻看了一眼許晴兒的狀況,臉色便沉了下去,動作卻快得驚人。
“放那邊石床上!解開衣衫!”
秦夫人聲音沉穩,馮無忌小心翼翼地將許晴兒放平,手都在抖。
秦無壽麻利地端來一盆清水和乾淨布巾,秦夫人則已從藥櫃深處抓出幾個散發著奇異苦香的玉瓶和一把細如牛毛的金針。
她抓起許晴兒的手腕,三指搭脈,閉目凝神。
僅僅過了幾個呼吸,她的眉頭就緊緊鎖死,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馮無忌的心隨著秦夫人凝重的表情一點點沉入冰窟。
秦無壽也湊上去探了探脈,隨即臉色煞白地搖頭:“花蛛毒本不是什麼厲害的毒素,但就算是普通的毒素,現在已侵心肺臟腑,藥石之力怕是……”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已明明白白。
這就好比一根筷子對人沒什麼威脅,但若是一個人不小心摔倒,導致筷子插在心臟上,就要命了!
“不!秦長老!秦夫人!求求你們!一定有辦法!一定有!”
馮無忌噗通一聲跪倒在冰冷的石地上,聲音嘶啞破碎,許晴兒對於他來說可不是單純的家中丫鬟。
她是馮無忌的家人!
若是許晴兒有什麼好歹,不要說馮無忌如何麵對奶娘和父親了,就連自己,他也絕不會原諒!
他雙手緊緊摳著地麵,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胸腔裡翻湧的悲憤幾乎要將自己撕裂。
秦夫人睜開眼,眼底是深重的無奈和悲憫。
她看著跪地不起、渾身散發著絕望與戾氣的馮無忌,又看了看石床上生機正飛速流逝的許晴兒,歎了口氣。
她快速走到角落一個用寒玉打造的櫃子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瞬間彌漫開來。
她從中取出一枚龍眼大小、通體晶瑩剔透、散發著幽幽藍光、寒氣繚繞的珠子,冰魄丹。
“此丹名曰‘冰魄’,乃我靈藥穀秘傳保命之物,非到萬不得已……”秦夫人聲音低沉,將冰魄丹遞到馮無忌麵前。,“服下此丹,可強行鎖住她最後一線生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