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麵露得意之色,他笑道:“既然知道是禦獸山的精英弟子,汝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我這位道友,修為可是達到了半步結丹!”
李大牛翹起了大拇哥,然後奉承的來到了馮無忌的身後。
李清河等人,目光紛紛落在馮無忌身上。
又看到了他旁邊那凶神惡煞的銀翅鶴,頓時是一臉的悲愴。
“哈哈哈!原來如此!怪不得李大牛你這狗腿子今天這麼有恃無恐!原來是搬來了禦獸山的幫手!好一個名門正派!好一個禦獸山!”李清河手持一把長刀,淒然一笑。
旁邊一個大娘哭訴道:“你們禦獸山竟然還助紂為虐,幫著李忠仁那條披著人皮的豺狼來搶奪我們這些升鬥小民賴以活命的田地!你們與那些邪派有何區彆?!不過是穿著光鮮衣裳的強盜罷了!”
李大牛被罵得麵紅耳赤,尤其是“助紂為虐”這頂大帽子扣下來,讓他有些心虛,隻能色厲內荏地吼道:“住口!汙蔑!都是汙蔑!”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老婦突然指著李大牛哭喊起來:“就是他!李大牛!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家菜花下山賣藥,被你…被你禍害了!她才十八歲啊!你毀了她!”老婦的哭喊如同泣血,瞬間點燃了野狼山村民壓抑已久的怒火。
“娘!”楊菜花和老婦抱在了一起。
那青山少年流著眼淚,他盯著馮無忌:“你那麼強,為什麼要幫助靈藥穀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強者不應該是主持公道,鋤強扶弱嗎?”
群情激憤,村民們看向李大牛的眼神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然而因為馮無忌在,這些村民縱然是謾罵不斷,但終究還說沒有一個人上前。
馮無忌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站在旁邊,誰也不敢上前。
李大牛的臉瞬間變得煞白,額頭冒出冷汗,眼神躲閃,說話也結巴起來:“胡…胡說!沒…沒有的事!誣…誣陷!你們這群刁民,想…想栽贓陷害!”
他的強詞奪理在村民們憤怒的指認和悲痛的哭訴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馮無忌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李大牛那驚慌失措、結結巴巴否認的模樣,村民們那切齒的仇恨和悲痛的淚水,還有李清河那視死如歸卻滿是冤屈的悲憤……
所有的線索在他腦中瞬間串聯起來。
真相,如同一幅被擦去塵埃的壁畫,清晰地展現在他眼前。
野狼山祥和的村落、李大牛煽動性的指控、李清河揭露的靈藥穀侵略背景、李大牛被揭發的侵犯惡行……
這根本不是奪回被霸占的產業!
這是靈藥穀,或者說李忠仁本人,借禦獸山的勢,借他馮無忌的刀,來行巧取豪奪、鏟除異己之實!
“李清河,看來你也是擅長醫術之人,那我問你……你可知道花蛛毒入心脈該如何治療嗎?”馮無忌問道。
李清河連忙上前一步:“花蛛毒是低階的靈獸毒,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致命毒藥,但對於修士,尚且有救命之法。”
“說。”馮無忌說道。
“首先,那冰魄丹延緩毒素流轉。”李清河掰齊了手指。
馮無忌眉頭一皺,第一步對了。
因為這正是秦夫人的手段。
“第二部,用天雷藥浴法,以雷霆之力,引動天地正氣將藥液進入身體,壓製住毒素,然後排出來。”李清河解釋道。
馮無忌眯起眼睛:“若是沒有天雷,用雷電符籙可行?”
“可行,但黃級符籙不夠,需要玄級符籙!”李清河抱拳。
馮無忌又問:“七星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