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無忌”這三個字出現的瞬間,立刻讓周圍無數道目光聚焦了過來。
這些目光或嘲弄、或好奇、或純粹的惡意,齊刷刷地刺向擂台下某個孤立的身影。
馮無忌從陰影裡一步步踱出,他神色平靜。
相比之下,馮無忌那一人一劍的打扮,和血月教其他人都風格迥異。
“這就是禦獸山那個叛逃弟子麼?”
“我看也不過如此,憑什麼能讓教主那麼器重?”
“據說他是符籙師,宗門最近提供的黃級符籙都是出自他手。”
“聽說他最近還收了一對姐妹花的爐鼎呢!真是羨煞旁人!”
“隻是會製作符籙的家夥而已,真打起來,估計三招就落敗了!”
各種聲音彌漫四周圍。
“哼!”
一聲飽含鄙夷的冷哼,自身後高台傳來。
馮無忌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那兩道冰冷刺骨的目光,來自精英弟子之首的慕容雪。
她端坐於東方欲下首的專屬席位,姿容絕麗,氣質卻冷得像萬年不化的冰山,那眼神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釘在馮無忌的後背上。
“馮無忌!”
季伯常早已傲然立在擂台中央,雙臂抱胸,一臉不屑。
他一身裁剪合體的血月弟子錦袍,特意修飾過的頭發在廣場燃燒的火把光芒下泛著油光。
季伯常的眼角餘光不住地瞟向高台上的慕容雪,極力想在美人麵前展現出自己的實力超群。
“你這喪家之犬,被禦獸山掃地出門,僥幸得了東方教主的垂憐,才賞你條活路!”季伯常的聲音充滿了輕蔑,“血月神功博大精深,玄奧莫測,豈是你這種廢物能窺得門徑的?識相的,趕緊跪下來磕個頭,自己滾下去,免得臟了小爺的手!”
“哈哈哈!”
周圍哄笑聲一片。
隨即就是唾罵聲浪四起。
血月教和禦獸山本來就不對付,馮無忌就算叛出禦獸山,依然是眾多血月教嘲諷的對象。
馮無忌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季伯常隻是一隻聒噪的蒼蠅。
他緩緩抬起手臂,握住了飲血劍樸實無華的劍柄:“說完了?”
“你他媽找死!”
季伯常被馮無忌的漠視激得暴怒。
特彆台上慕容雪的目光似乎因自己的挑釁而停留了片刻,這讓季伯常更是血脈賁張,急於表現。
能得到血月教聖女慕容雪的青睞,那他精英弟子的目標就有希望了!
“血遁,亂箭!”
季伯常厲喝出聲,雙手急速掐訣。
瞬間,他周身的空氣劇烈扭曲,粘稠的猩紅血光自身軀毛孔中瘋狂溢出,發出令人牙酸的“嗤嗤”聲。
這些血液如有生命般迅速蠕動、凝聚、拉伸!
眨眼間,三四柄由純粹精血凝成的鋒利箭矢懸浮在其周身,血色箭矢直指馮無忌,散發出濃烈的血腥殺伐之氣!
“去!”
季伯常手指猛地向前一點。
嗚!
血色兵刃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的尖嘯,從數個刁鑽的角度,朝著馮無忌激射而至!
那速度快得隻在空中留下數道刺目的紅痕!
台下喧嘩稍歇,無數雙眼睛緊盯著馮無忌,看他如何應對這凶險的“血遁”之術。
就在血色鋒芒即將臨體的刹那,馮無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