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互相利用，規矩在她們麵前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張紙。
今日若老太太偏心的是林姨娘，宋夫人根本沒有自證清白的機會！
“祖母，孫女不懂這些意思，隻知道，現在秋荷死了二姐姐也不能再欺負我了，母親也待孫女不錯，孫女隻想好好用功報答家人！”宋長歌適時裝傻，又點出自己想要的。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宋長歌點出自己現在需要的，而老太太想要其完完全全歸於自己，便得答應。
不然.....
條件談不攏，兩方也隻能點到為止。
“你有報答的心自然是好的，這樣，我過些日子和你父親商量，當然，我這年紀大容易記不得事，你自己勤奮著些不必著急。”
老太太這話點明，想去學堂，容易，但得來她院子住下，算她的人，不然.....老太太有的是時間敷衍！
“那孫女回去找個時間和母親商量，先在祖母身邊侍候！”宋長歌一臉小女兒家的興奮，緊緊攥住老太太的手。
當然，宋長歌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大概是鏡子。
她現在這副樣子，可真是令自己作嘔！
至於傅元那邊，秋荷已經認主，他縱然有千萬法子也撬不動秋荷的口。
事實上，也確如宋長歌所料。
可惜，縱使她手段再高明，在實力相差懸殊的人麵前還是會露出端倪。
“不用著急，等事情安定下來，你也靜靜心再說....”
老太太笑著撫摸上宋長歌戴在發間的招魂幡，手不經意間撥弄鈴鐺。
清脆的鈴聲縱然在院中的人聽不到，卻是讓秋荷的魂魄一陣顫抖。
見此情景，宋長歌是第一次頭皮發麻。
這招魂幡就如此輕易被老太太看破了？
為什麼不指出了？
而精明如宋長歌，自然在腦中捋了遍宋家關係便大致有了猜想。
看來，現在得是宋長歌求著老太太把自己收入院中。
隻是，自家孫女是邪修老太太竟然沒意見？
宋長歌壓下心中震驚，乖巧的點頭應道。
而這場鬨劇自然是在老太太帶著宋長歌先行離去上藥，而秋荷則是因為招魂幡距離太遠才自我掙脫隱入黑暗。
當然，若不是宋長歌今日在暗中念出口訣，秋荷甚至不會出現。
可惜，本來完美的一場戲，收獲已經到手，卻被老太太看出了破綻。
宋長歌又恢複了懶散樣，在招呼完醫師後側躺在軟榻上任由歸春給自己上藥。
“小姐，你也不和我說，這手上的傷得多疼啊！”歸春跪著給宋長歌上藥，心疼的不得了：“還好小姐未卜先知，讓我見不到小姐和夫人後就去哭著找老太太，不然還不知道要在那地方待多久！”
屋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雪，而屋內熱氣暖的兩人臉上都有些紅暈，宋長歌捏著暖棚中種出的藍莓咬下，脆爽酸甜，心中再次感歎活著真好。
對於歸春的關心，宋長歌隻能說無感。
歸春對自己關心隻不過因為自己是宋家三小姐，這是她領著月例應該做的，而這些傷，除了宋明池，剩下的當然是自己的傑作。
宋長歌對旁人狠，對自己更狠！
“你若實在見了心疼，便回去歇著不見為好，對了，把枕霞閣送來的東西都拿過來！”
“啊？”歸春沒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沒說錯話吧？
“現在去拿，我還能笑著和你說話，再多嘴，你也想嘗嘗鞭子？”宋長歌極儘溫柔的笑道。
這閣中暖和全是燒靈石燒出來的，所以歸春願意待，宋長歌也沒意見。
可是，這小姑娘明著關心自己，暗地一直在用房中所燃靈石修煉，是不是太過分了？
畢竟，她宋長歌住進來，那靈石自然得用自己的月例。
三十中品靈石，怕是都不夠一月所燒，這還算不上這丫頭在這屋裡偷摸修煉用掉的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