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哈哈哈我憑什麼跪你!”黎善顥仿佛聽了多大的笑話。
誰想陳禮直接把他拎了起來,朝他的膕窩一踢,黎善顥直接控製不住的跪了下來。
眾人皆震驚了。
剛叫尹玖茉過來的小廝眼睛轉了兩轉,悄悄地往後挪了挪跑了出去。
黎善顥從來沒遭受過這種對待,又是在眾人麵前,一些氣急敗壞張嘴就要罵。
看到旁邊的陳禮往前走了一步,他又立馬住了口,隻恨恨地盯著尹玖茉看。
“現在有人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嗎?”尹玖茉不緊不慢地問道。
她目光掃過這邊的三四人,還有黎良辰,以及周圍一圈的人。
眾人目光紛紛躲閃。黎善顥這邊的另兩個孩子有些不服氣道:“就是黎良辰先動的手。”
黎良辰手握了握拳,又鬆開,掀開下襟跪了下去道:“夫人,是學生打的。”
旁邊的陳夫子擦了一下冷汗賠笑道:“夫人,老夫也已問過,這次確實是黎良辰先動的手。”
“什麼原因?”尹玖茉問道。
“就是他打人!什麼原因也是他的錯!”黎善顥怒道。
尹玖茉看著眼前跪著的兩個,對著眾人道:“誰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圍觀的人中暗暗分了兩群。一群衣著華麗,另一部分十分簡樸。
衣著打扮上佳的公子們都趾高氣昂地站在一旁,倒是衣著簡樸的那一群,猶猶豫豫的相互看了很久。
“夫人,”一個怯怯的身影上前一步,也是一個瘦小的個子,瞧著臉倒還圓潤,他道,“是黎善顥他們平日裡老是辱罵黎良辰,還撕他的書和作業本,今天還把墨全潑在了他的書桌上,黎良辰忍無可忍才動的手。”
一個人敢開了口,另一個男孩也跟上來道:“黎善顥經常欺負他……還有我們。平時侮辱打罵也就算了,他,他今天罵黎良辰的母親,說她是,是個賤人,他倆根本不配活著。”
一時之間被欺辱的人紛紛上前討伐:“夫人,黎良辰平時從來不動手的,這次是被罵急了,你饒了他吧。”
這邊眾人紛紛上前,另一邊小廝快馬加鞭趕到黎懋瀾的軍營,隔老遠就大喊:“快,快去稟報侯爺,就說讓他救救大公子。”
黎懋瀾正在軍營裡訓練眾人,聽得有人飛奔來報,眉頭緊鎖快步走到軍營之外。
那小廝一見黎懋瀾,就大哭起來:“侯爺,救救大公子啊,今日大公子在學堂被人打了,夫人不分青紅皂白一去就叫人一腳踹倒大公子,瞧著要虐打他呢!”
黎懋瀾臉色一沉,朝旁邊的黎平黎安二人道:“抓了,打三十板子。”
小廝嚇得肝膽俱裂道:“侯,侯爺,為什麼要打小的啊!”
黎懋瀾麵無表情地說道:“在大庭廣眾之下,故意敗壞夫人名聲,誰教你這麼做的。”
軍營大門處有許多士兵來來往往,大部分都聽到了小廝嚷嚷的聲音。
小廝心一涼,沒錯他確實是故意想讓大家都知道侯府新夫人虐待前妻公子,誰知道侯爺竟然直接發了怒。
他顫巍巍地跪下道:“侯爺饒了小人吧,小人也隻是一時情急口不擇言!小人願受懲罰!”
黎懋瀾冷道:“一路嚷嚷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到,還說是一時情急麼?侯府沒教你規矩?黎安,打三十板子,逐出侯府。”
這小廝本是黎善顥的貼身小廝,見此情形大驚失色,跪行幾步上前喊道:“侯爺,侯爺!看在小人伺候小公子多年的份上,饒了小人吧!”
黎懋瀾一甩手,頭也不回地離開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