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留情，瞧著暗地裡踹了不少腳。”
尹玖茉心虛地看了他一眼道：“這般明顯？彆人沒瞧見吧？”
若不是黎懋瀾一直瞧著她，自然是看不出來。
“行了，彆氣了。”黎懋瀾摸摸她的頭，“跟孩子氣什麼，忍讓些。”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他十二我十九，都是十字開頭，憑什麼該我忍？”
三字開頭的黎懋瀾手一僵。
“先不說這些了，整理一下。”黎懋瀾轉移話題。
“你說的這罌粟，我叫人查過，有大夫說這是藥物，有麻醉作用。也叫米囊或阿芙蓉。”黎懋瀾道，“真的會有那般控製效果？”
“比五石散的威力隻多不少。”
“你現在找來的這些虞美人？與罌粟相似？”
“外形差不了太多。這虞美人也是難尋，不過好在江南有園林裡種了不少。”
尹玖茉邊吃東西邊問道：“有沒有人說起？”
黎懋瀾翻開一張張的簡報道：“說起的挺多，據說見過的寥寥無幾。倒是有幾位說的可以查一查。”
“好。”黎懋瀾把這部分整理出來放置一邊，又拿起剩餘的說道，“這沈家女接觸的人實在有些多。”
“她不是初來乍到麼？”尹玖茉奇怪地問道。
黎懋瀾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說與你長得像？這段時日你自己宣揚得滿京城都知道了。”
尹玖茉突然想起自己坑了黎懋瀾有些心虛，趕緊道，“那看看哪些人接觸不太平常？”
“宣宜郡主、二皇子妃，長樂公主，鎮國公夫人，這左相右相什麼什麼將軍尚書的，怎麼都接觸過？”尹玖茉傻眼了。
“你倒是幫她揚了名。”黎懋瀾似笑非笑。
“挺好，挺好。”尹玖茉打了個嗬欠道，“今個兒太累了，早些休息吧。我去洗漱了。”
尹玖茉沒等他再說話，趕緊起身跑了。
誰知道到了床上尹玖茉卻怎麼也睡不著。
“你翻來覆去怎麼還沒睡？”黎懋瀾無奈把她摟住。
“你外祖謝家真那般厲害啊？”尹玖茉轉頭問道。
黎懋瀾沉吟道：“在京城不顯，謝家世代戍邊，在北境有很高的威望。”
“哦。”
“你該不會以為我的軍功真是靠外祖舅舅吧？”
“怎麼可能？”尹玖茉瞪大眼睛，“我怎麼可能這般想！隻是有些感慨，咱們倆說的白手起家，有些不太一樣。”
“嗯。”黎懋瀾有些不高興，“外祖和舅舅從不徇私，我可是比其他人更艱難。而且我十九歲就成了將軍，單獨戍守了。”
“是嗎？那你可太厲害了。”尹玖茉趕緊送上一個崇拜的眼神。
黎懋瀾轉過身去不理她。
尹玖茉隻好從背後戳戳他：“真心話！”
……
“父親是怎麼殉國的？”
“補給未至，矢儘援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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