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懋瀾雖然答應了尹玖茉去比試現場的請求,但還需安排。
尹玖茉隻得困在院裡處理些雜務。
又是兩天不能出門的尹玖茉唉聲歎氣,好在絳桃傳來鎮國公府最新消息。
鎮國公的外室之子,竟然是個傻子!還是一個殘暴的傻子!
據說鎮國公夫人終於鬆口讓外室一家子進府。
甚至願意辦一場小型家宴接納這祖孫三代幾口人。
這外室之子長得還算有些模樣,甚至瞧著也有幾分文采,背詩作賦彬彬有禮。
誰想到有賓客臨時起意背了一首耳熟能詳的古詩,眾人紛紛覺得應景,又起了頭臨時做起了詩詞接龍。
明明是十分簡單的遊戲,那外室之子竟有些驚慌,支支吾吾竟是什麼也接不下去。
眾人本是覺得怪異,那外室又說是她兒病中狀態不好,於是壓下不提。
誰知轉眼又起風波。
一個賓客與一個貌美丫鬟調笑幾句,竟引得這外室之子大發脾氣:“我的!都是我的!娘說了,這府裡的丫頭隻要我高興,我想怎麼樣都行!”
又哭鬨著要往女眷內院闖找他母親問清楚。
被幾個反應過來的家丁死死攔住。
他奮力掙紮,口中斷斷續續地咒罵、哭嚎,說著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將平日裡他母親教他偽裝時,他積壓的暴躁與本性暴露無遺。
鎮國公在當日成了笑話。
數十年來家宅安寧,一朝引外室入門,本就是招人暗地不恥。
而這外室之子竟是憨傻之輩,被那外室瞞得密不透風。卻在進門之日大鬨國公府,使國公府成了全京城嗤笑的對象。
鎮國公身為二皇子堂姨父,二皇子卻因他手中兵權放任鎮國公打臉姚家大房。有傳言姚家也因此事起了間隙。
“這是姚家大房故意傳出來的。”尹玖茉也算看出來了。
以前對政治不敏感,現在身處其中,又得黎懋瀾詳細說與她聽,竟也能看出幾分究竟。
絳桃不明其意,不過尹玖茉說起她便連連點頭。
尹玖茉拿出一本冊子,對絳桃道:“這是潘家隊裡的小子們,你瞧瞧能不能打聽出他們的性格愛好?”
絳桃接過翻看一眼道:“小姐放心,定儘奴婢所能。”
黎懋瀾之後親自同尹玖茉去了趟比賽之地。
這裡地形確實非常好。兩麵是峽穀,中間是一片平坦之地。
峽穀兩麵坡勢不算陡,位於峽穀兩側,可以將整個中間的盆地看得清清楚楚。
整片都沒有特彆高的樹,四散於盆地之中,相對而言視野算是開闊。
中間有一片灌木叢,而又有許多大石可以方便遮掩身形。
還有一條小溪流穿梭其中。
峽穀兩側則樹木增多,看不清地形。
此時有許多士兵工匠穿梭其中,在峽穀兩側視野較好的位置修葺長廊。
峽穀之下的樹木也在清理。
見尹玖茉不明所以,黎懋瀾無奈道:“現在便是咱們想退出也來不及了。”
因為三皇子的參與,皇上決定禦駕親臨。潘家又與二皇子沾親帶故,此事已經遠不是兩家子弟比試這般簡單了。
這就是尹玖茉覺得京城不好的原因之一了。
皇城腳下無小事,參與的又是朝中重臣之子。一不留神就引起頂頭boss的注意,成為一件惹人注目的大事件。
尹玖茉心裡壓力山大!
“現在潘家的賠率是1賠一分二,咱們玉華書院的賠率是……”黎懋瀾壓低聲音道,“一賠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