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發起顛來真是什麼場合也不顧。
窗外下人們輕手輕腳地乾著活,她在裡邊咬著唇作著畫。
這狗男人記恨自己說他年紀大,非得讓自己畫了一副猛虎圖才放過她。
見尹玖茉累得滿頭大汗,黎懋瀾才不緊不慢地穿好衣服,又咬了一下她的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道:“夫人作畫真是極妙,切記看清為夫的為人才是。”
你是真的虎!
尹玖茉又累又困,沾到床上便睡著了。
“今天你去瞧了沒有?”
“去了去了!”
“侯爺可真勇猛!五六個圍著啊!全擋開了!”
“十八般兵器使得虎虎生威!”
“黎平黎安兩位護衛武藝那般高強,竟然硬是近不了侯爺的身!”
“可不是!……說起來……”一個小丫頭的聲音有些羞澀地說道,“侯爺的身格可是真的好,胸口那隻老虎真襯他。”
“小浪蹄子!”一個婦人低聲笑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眼睛還真敢到處看!”
“府裡的男的女的今個兒誰沒有去練武場走一圈?”又有一個小丫頭捂著嘴笑。
“要是能得侯爺親睞,哪怕是做個通房我也是願意的。”
“你瘋了!”一個婦人壓低聲音道,“不記得晚香院的紫菱了?收起你那般不堪的心思!小心把你趕出府去!”
“就是!現在侯府活不累,工錢比彆處都多,可彆起什麼亂心思!”
“也不是我一個呀,這府裡有多少人等著侯爺瞧上一眼呢!”這個小丫頭低聲道,“夫人管得緊罷了,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少丫頭爬床呢!”
“打住打住!可彆再說了!這段時日清出府去多少人你不知道?嘴裡說說倒也罷了,可彆使些歪心思連累咱們。”開始說話的婦人有些不高興了。
“對!趕緊散了,院裡的活還沒乾完呢。”
聽得院裡低聲的悄悄話,尹玖茉迷迷糊糊睜開眼,已經是午後了。
等她起床著人梳妝好,便見到黎懋瀾正半敞著衣服冒著汗回來,神情氣爽的模樣。
尹玖茉沒好看地瞪了他一眼,卻惹得男人笑出了聲。
“夫人辛苦了。”
黎懋瀾笑時有一個酒窩,憑添了幾分孩子氣,故而他很少笑得開懷。
他卻不知自己如今的模樣,半露著胸口下若隱若現的墨虎,配著這燦爛的笑容,惹得院子裡的丫鬟們都羞紅了臉。
“大秋天的發什麼春。”尹玖茉扶額。
待到黎懋瀾半濕著頭發出來,眉頭皺成了川字。
尹玖茉問道:“又怎麼了?”
“沒了。”黎懋瀾遺憾地敞開胸口道。
雖是不易褪色的墨,這般洗浴之下自然沒有了。
隨時隨地能發情也就算了,論無恥,誰能比得上男人!
“哥哥你要點臉吧。”尹玖茉沒忍住說道。
誰知這句哥哥又觸動了黎懋瀾的神經。
尹玖茉苦口婆心與他說,閨房之樂是雙方的,斷不能隨一人心願。
不是整日折騰才顯出男子氣慨,追量不如保質啊!
黎懋瀾是個聽勸的,深淺輕重皆隨了她的意。
在尹玖茉失神的當兒還在想,自己調教出來的男人,以後也不知好了哪個野女人。
第二日尹玖茉又氣悶了。
有些在意那些小丫頭說的話是怎麼回事?
雖然自己覺得以後不會留在侯府,不過想一想有許多女人覬覦自己的男人,還真挺不舒服。
絕對不是吃醋。
都怪那塊肥肉太招人!
……
十月二十八是皇帝四十四歲的生旦。
古代男子過生辰往往是過進歲,還不是實歲。
比如滿四十四歲,是進四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