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裡,黎善顥正興奮著,卻被壓著去跪祠堂。
祠堂裡跪著他一個人,善玉已經獲準回去休息。
跪就跪吧,黎善顥現在有些無所謂。
這一晚上有些難熬。黎善顥背疼得厲害,昏昏欲睡。
天剛亮時,祠堂外突然熱鬨起來。
黎善顥勉強睜開眼,卻見下人們抬了許多桌子進了祠堂。
下人們有條不紊地把桌子抬進來,又抬了許多東西,然後才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睜眼一看,黎善顥有些興奮起來,投壺!骰子!六博!
不一會兒,尹玖茉也進了祠堂。
一進門來便坐在大堂椅子之上,然後開始飲茶、吃糕點。
一晚上滴水未進的黎善顥吞了吞口水。
尹玖茉招手讓人給他送來吃的。
等他狼吞虎咽地吃完,尹玖茉笑眯眯地問道:“吃好了?”
“好了。”黎善顥突然有些警惕。
“啪啪啪!”三聲掌聲過後,幾個人入得內來。
“顥哥兒還喜歡賭麼?”尹玖茉問道。
黎善顥戀戀不舍地朝賭桌看了一眼,搖搖頭道:“不喜歡了。”
“嗬。”尹玖茉表示半個字都不信。
於是她對進來的人說道:“陪這位小公子玩兩天。”
幾人也笑著點頭道:“如夫人所願。”
黎善顥抬頭看了一眼列祖列宗,心有所懼地叫住要出門的尹玖茉:“母親,你讓我賭?在祠堂賭?”
“沒錯,你儘情玩。我已經同你爹爹和祖父都說好了,讓你玩個痛快。”尹玖茉直點頭。
尹玖茉趕緊離開祠堂道:“好了好了,彆說了,你玩你玩。我還有事先走了。”
笑話,她怕再多呆一會兒,祠堂老祖宗萬一氣不過晚上托夢怎麼辦?
尹玖茉把黎善玉和黎徽若都接進了院子,沒有讓二人單獨再住。
早上跟著黎懋瀾打拳練武,上午看會兒書,下午跟著尹玖茉去遊樂場。
日子過得愜意得很。
第三天淩晨,便有人來報:“夫人,大少爺那撐不住,吐了。”
尹玖茉打了個嗬欠道:“帶他洗漱,去睡吧。”
“是!”
這一覺黎善顥直接睡了一夜一天,下午時尹玖茉才慢悠悠進了黎善顥的院子。
睡得昏昏沉沉的黎善顥覺得臉上有些痛,睜開眼一看。
“疼!”剛喊出聲,黎善顥就看到了尹玖茉,馬上閉了嘴。
“顥哥兒醒了?玩好了沒有?”尹玖茉笑眯眯地問道。
“好了好了!”黎善顥嚇得後背的寒毛都起來了。
黎善顥在祠堂裡又內疚又興奮地沉迷在賭博裡。
實在是太好玩了,他很快就忘掉那一點愧疚,沉迷其中。
可架不住不準睡覺一直玩啊!
開始一天一夜他沉迷得忘乎所以,但到第三天清晨便有些撐不住昏昏欲睡了。
可那幾個莊家換著來熬他,玩到第三天下午他都快玩得反胃了,可這些人竟然在他打瞌睡時就打他,讓他起來玩。
而且在賭時,兩三個時辰結算一次,贏了便可以吃飯或可以休息一刻鐘。
輸了便得餓著憋著。之前還能忍,到第三天下午每一分一秒都變成了煎熬。
一直到第三天快第四天淩晨時,黎懋瀾再也忍不住吐了。
現在他看見尹玖茉就像見了鬼似的,腿都有點顫。
尹玖茉欣慰地點點頭:“玩好了就好。以後還賭嗎?”
“不賭了!絕對不賭了!”黎善顥打了個冷顫,又有一種想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