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大皇子卻主動請纓。
皇帝擔心他的身體，不過見他瘦了許多，又精神了不少。詳細問過無礙，皇帝便讚許道：“睿兒也是個有擔當的好男兒，如此便由你擔任宣撫使，你可自行選定一名賑濟使與你同行。”
大皇子謝恩之後，二皇子的臉色更白了。
竟是可以由自己選定一名賑濟使？
意思就是賑災全權由大皇子負責，不會受任何人束縛？
不光所有人員物資隨他調動，這天大的功勞便是一派獨享。
二皇子驚疑地看了看大皇子。
隻見他瘦了一大圈，已經有些溫潤如玉的氣質。
說話不急不徐，瞧著穩重可靠。
他按捺下心中焦躁，咳嗽幾聲以示自己病體未愈。
二皇子回到府上便砸了東西。
“竟沒想到父皇敢如此放權！”二皇子惱恨道。
右相也陰沉著臉。
“這一年來各種不順，不光人手損失不少，銀兩收入也驟減。大哥身體好了要入朝堂，連那資質平庸的三弟竟也顯出幾分才華來。”二皇子有些憤怒。“本以為是本宮一家獨大，如今竟是越來越脫離掌控。”
右相也一捶桌：“現在黎家炙手可熱，大皇子巴上黎家三房，三皇子則另辟蹊徑，在那婦人手下念書。
黎懋瀾近日被指派率軍支援謝家軍。他不光帶了皇帝親自掌握的精銳，還有各式新型裝備武器。
這次指不定能立下不世之功，回來隻怕要位列國公。”
右相怨惱地看了二皇子一眼：“若不是你母妃之前惹下那等禍事，這黎家天大的助力，又怎會旁落他人之手。”
二皇子心裡又何曾好受。他隻能緩下臉來道：“嶽丈大人，本宮不是還有您嗎？且我堂舅日前也立了戰功，隻怕會升至正三品。咱們在朝中經營多年，又豈是剛入朝堂的大哥和乳臭未乾的三弟能比擬的。”
右相也麵色稍霽，喝了口茶才道：“工部安排人手的情況如何？”
“不如預期。”二皇子搖搖頭，“天工閣由父皇直接掌控。郭尚書父子隻認父皇，其他人也都是死腦筋，頑固不化。隻安插了兩個小官，還夠不著工部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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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皇上手上捏了許多好東西，已經全部裝備給天策軍。”右相若有所思，“這支軍隊有人說在拱衛皇城，有說跟著黎懋瀾去了邊關。若是得到這些裝備和兵力，那這天下便是指日可待。”
二皇子雖也是垂涎，但卻失望道：“可惜天工閣和工部都完全掌握在父皇手上，有幾次咱們想推薦人手進去，都被父皇否決。
誰想到之前一個邊緣部門，今日竟然成為父皇手上的殺器呢？”
“那名叫莫音的女子有消息嗎？”
“護得嚴實。”二皇子又搖搖頭，“咱們的探子還沒靠近，就被無聲無息的處理掉了。”
“打探清楚沒有？”右相敲敲桌子。
二皇子道：“這名叫莫音的女子據說是千機門門主的小師妹，天資聰穎，所學頗雜。
隻有郭尚書父子和天工閣閣主莫頊見過。”
“這女子不簡單。”右相道，“她在宣德門前當眾驗甲，讓整個皇城心服口服，成為第一個女官。據說還在工部各部門設計了許多東西。”
他皺了皺眉：“這般張揚的女子，我倒是還見過一個。便是那黎懋瀾的夫人。”
“哈哈哈哈。”二皇子笑了起來，“嶽丈大人莫不以為那尹夫人便是莫音？且不說她聲名狼藉，眾人皆知她善妒，天天隻知道把女人趕離那黎將軍身邊。
聽說也是有幾分小才。我在江南打探過，這女子雖也是愛奇巧之物，不過卻是些小打小鬨，與莫音這女子的大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咱們不是在宣德門麵前叫人不小心撞了那人的麵紗，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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