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大腦飛轉,很快鬆了口氣,不是特殊癖好。
此人名羅景熹,乃太子千牛備身,正七品,隸屬東宮十率府。
前些天主動靠近,似有事相求,但原身沒理會,於是今晚趁著巡邏東宮,偷偷找來。
十率府類似朝廷十六衛府,是東宮的最重要的禁衛機構,負責太子的安全保衛工作。
通俗來說,就是太子的軍隊。
“臣羅景熹,拜見皇孫。”
羅景熹鄭重行了個叉手禮。
“免了,何事?”
李象回想對方找自己何事。
似乎是和某個空出來的官職有關。
“殿下,微臣之前提的那事,您看可以嗎?”
羅景熹眼神期待,滿臉討好的笑容。
“我忘了。”
李象淡淡道。
忘了就是忘了,皇孫不需要找借口。
羅景熹笑容一滯,但不敢表現不滿,又詳細說了一遍。
原來是十率府空出了個從六品的官職,但有資格的人除了他還有兩人,分彆是韋待價和紇乾承基。
前者是韋貴妃的侄子,後者是太子親信。
羅景熹資曆最深,但背景最淺,而他錯過這次晉升就再無前進的希望,所以死馬當作活馬醫,找到李象。
作為東宮長孫,李象在東宮有些話語權。
“求人辦事,你就這樣空手來的?”
李象思索片刻,手指敲了敲桌麵道。
正想著撈點錢,這不就送上門了嗎?
剛才決定撈錢後,他就想怎麼利用身份撈錢。
現在羅景熹上門,李象想到賣官,繼承漢桓帝的優良傳統。
不過,嚴格來說也不是賣官,他沒有那個權力,隻能算是拿錢辦事。
羅景熹的笑容再次一滯,已有些愕然,望了望李象,仿佛是第一次認識。
不過他敢找上門,肯定是有所準備,當即將提前準備的兩根金條取出,雙手呈上。
金條看上去長十厘米,寬三厘米,厚三厘米。
李象瞥了一眼,心裡微微激動,但沒有說話。
古代多以赤銅作為金,若是銅條,那就不值錢了。
“皇孫,此乃純金,非赤金。”
羅景熹雙手各取一根敲了敲,然後放在桌子上。
兩根金條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確實不是銅條。
彆看羅景熹濃眉大眼粗獷漢子的模樣,但其實心思細膩得很。
“我拿你的錢,是為了替你辦事,幫你上下打點,懂吧?”
李象微微頷首,沒立即拿金條,淡淡道。
“皇孫的意思是?”
羅景熹不解。
您貴為皇孫,上麵是您太子父親,您還要給錢他打點?
至於下麵,誰不長眼敢收您的錢啊?
“得加錢。”
李象淡淡道。
“皇孫息怒,臣一時沒籌夠錢,但這隻是兩成,事成之後再予剩餘,可否?”
羅景熹嘴角抽了抽,心裡一萬曹尼瑪奔騰,卻隻能陪笑。
沒辦法,他現在能求到的人隻有李象。
“你且回去等結果。”
李象嗯了一聲,知道他是不信任,但沒有揭穿。
信任不是一天建立的,對於錢財之物,誰都會保持警惕之心。
他不怕羅景熹賴賬,羅景熹也不敢賴賬。
“皇孫,詹事府還有兩天就上呈名單。”
羅景熹沒立即離開。
他怕李象不清楚急緩,錯過了時機,錢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