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又不得不接受對方說法。
他是商賈之後,如此指責朝廷命官,確實是有些逾越了。
“他是皇孫舅舅,非一般商賈可比。”
李象為劉建平站台,轉而望向長安縣令:“騙我,辱我,縣尊當如何處置?”
劉建平聞言,頓時熱淚盈眶,恨不得為李象賣命。
韋博濤卻是冷哼一聲,不以為然。
庶出皇長孫,被聖上趕出皇宮,下令東宮不得關照。
除了沒有點名革出皇族,李象幾乎已經和皇室無關。
也就是縣令忌憚,加上秦元姍剛好也在,不然自己豈會如此難堪。
“不敢稱縣尊,皇孫喊我薑景輝就行。”
長安縣令拱拱手,頓了頓道:“韋縣尉一宅二賣,按律最高罰俸三個月,並對雙方損失的一方進行合理賠償。”
薑景輝同樣不想得罪韋博濤,畢竟背後是韋貴妃和京兆韋氏。
還是剛才那句話,他誰都不幫,按規矩行事。
“這也太輕了吧!”
劉建平不滿,大叫。
韋博濤愣了下,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倒吸涼氣。
臉被打爛了,現在說話或者笑都會疼的抽風。
“這已經是最高懲罰,不信的話可以請刑部立案。”
薑景輝朝劉建平很是客氣道。
“那辱皇室又怎麼算?”
李象淡淡道。
他看出了,這位縣令兩邊都不想得罪。
很合理,沒有偏袒韋貴妃已經很難得,畢竟他現在是“不受寵”的皇孫。
“還請向宗正寺反饋,這事不歸我管。”
薑景輝搖搖頭道。
“宅子最終如何判?”
李象點點頭,再問道。
“奇水幫資質不夠,當判給皇孫。”
“稍後我安排人與皇孫同去,將對方趕走。”
薑景輝想了想,望了韋博濤一眼道。
如果是一般家庭,他會請對方離開。
但是幫派,定有作奸犯科的事,故而不給麵子。
也是給韋博濤的警告,對被韋博濤拉下水的不滿表示。
“我沒意見。”
韋博濤猜到薑景輝意圖,回了一句。
薑景輝微微頷首,以為事情就此畫上句號。
卻見李象突然持劍起身,心臟不由重重一跳,緊張跟著起身。
“你,你想乾嘛?”
韋博濤也是看得心驚膽戰。
雖覺得李象不敢殺他,但也是怕啊。
畢竟就一條命,能活著誰會想死呢?
萬一真死了,那不能甘心,撈不到李象會不會殺人償命。
“你辱皇孫,藐視皇族,理應抓拿交由宗正寺嚴判,但我心善,不忍其他人勞師動眾......我將親自處於閹刑!”
李象幾步上前,一劍刺出。
韋博濤瞳孔震動,下意識後退,但終究是慢了一步。
劇痛蔓延全身,他下意識低頭,鮮血已經打濕褲襠,淒厲的慘叫響起,人倒在地上。
薑景輝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通天靈蓋,冷汗直流。
縱然身為女子,秦元姍也是嚇得臉色發白。
這懲罰,還不如直接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