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役夫中有人議論,飯菜變了,要比以前更加差。
一時間,役夫們怨聲四起,做工不積極,差點出現鬨事情況。
但所有的怨氣,都隨著吃下新飯菜後改變。
“這才是飯菜啊,之前吃的都是屎!”
“呸,你之前吃的才是屎,我之前隻是吃的差一點。”
“彼娘也,誰說新飯菜會更差,我都說了這次是皇長孫看不慣那些當官的克扣朝廷補貼給我的餐補,愣是不信,現在信了吧。”
“皇長孫是好人!”
與此同時,臨時辦公處。
陰承澤帶著幾人來到三名監工麵前。
“你們幾個管理的隊伍今天差點鬨事,可要解釋?”
陰承澤淡淡道。
三名監工坐在一起,聞言站了起身。
坐在周圍吃飯的監工、工匠、官員等等,都望了過來。
“陰副手,他們以為飯菜要變得更差,心裡有意見,我們約束過他們,他們不聽。”
一名中年監工麵無表情回複。
回應他的是陰承澤手中的馬鞭。
“啪!”
現場眾人嘩然。
“你,你憑什麼打人?”
中年監工臉上出現一道猙獰的血痕。
他大怒,指著陰承澤,仿佛下一刻就要打起來。
兩名同伴也是怒氣衝衝盯著陰承澤,要一個解釋。
“你叫錢江潮,平日管理役夫最出色,偏偏今天差點鬨事,就一句他們不聽就想掩飾過去?”
陰承澤絲毫不怕幾個監工的怒火。
手中的馬鞭再一次抽在錢江潮的身上。
“今天意外,怪不得我!”
錢江潮大聲喊冤。
“冥頑不靈,拿下拷問!”
陰承澤冷哼一聲,身後的當即抓人。
“我要見閻師!”
錢江潮幾人奮力掙紮,但都被無情拿下去。
現場眾人議論紛紛,望向陰承澤的眼神都不同了。
“閻師,他們要見你。”
李象在閻立德的值房裡。
陰承澤是他授意去抓人的。
但找到錢江潮三人管理的隊伍鬨事是陰承澤查到的。
事實表明,陰承澤是一位很好用的副手,他的價值肯定不止於此。
“我不是他們的庇護傘。”
閻立德淡淡道。
“閻師,大明宮的設計圖紙我能看嗎?”
李象自然知道閻立德不是他們的庇護傘。
不然昨天更換供應商,閻立德也不會選擇沉默。
他沉默,事情才能辦成,不然李象的身份也不好使。
“你是監軍,自然能看。”
“但不要帶出臨時辦公處,更不能帶出大明宮。”
閻立德道。
“謝謝閻師。”
李象翻了翻設計圖紙,抽出其中一張。
大明宮太大了,分很多部分,有上百張圖紙,設計很清晰。
其中有一張全覽圖,但李象特意沒選它,選西內苑反方向的左銀台門。
找到陰承澤後,李象直接將圖紙給他,並叮囑隻能在臨時辦事處看。
陰承澤頓時激動不已,隻是看清楚圖紙後,笑容變得比哭還難看。
“皇孫,還有其他的圖紙嗎?”
陰承澤問道。
“有上百張,怎麼了?這張不滿你意?”
李象道。
“不是不滿意,隻是想看更多。”
陰承澤假裝笑道。
“閻師讓我一次隻能看一張,放衙前要給回他,明天再給你要新的。”
李象道。
“謝謝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