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圍著他的保鏢，也在看著他們兩人。
在宋慈和裴肆上了台階後，保鏢簇擁的黑傘下，傳來一道磁性又冷冽的聲音，“走。”
那群人離開附近的時候，宋慈和裴肆也走到了季星辭身邊。
季星辭的目光又從他們身上挪開，看向了他們身後。
裴肆把傘收起來，和宋慈也一起轉頭去看。
那群人已經徹底離開了，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裴肆再回過頭，看向季星辭，“看什麼呢？”
季星辭回過神來，先是看了宋慈一眼，走到了裴肆的另一邊。
三人一起往公司大廳走去時，季星辭開口，“我知道，三爺昨天老是不著調的原因了。”
宋慈此時無心聽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她的注意力都在季星辭身上。
剛才季星辭看她的時候，她感覺到後也看了過去，兩人對上了視線。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那種感覺很微妙。
她現在又覺得，昨晚那個男人是季星辭了。
她想找個機會，試探一下。
彼時，裴肆問道，“什麼原因？”
季星辭，“那個人出來了。”
裴肆神色淡漠，“哪個人？”
季星辭，“那個不要命的瘋子。”
音落。
裴肆猛然頓住了腳步，宋慈挽著他的手臂，也一起站住了腳步看著他。
隻見裴肆剛才還很淡然的臉，瞬間沉下，眼眸都變得深暗冷厲。
在她的記憶裡，裴肆很少有因一個人而瞬間改變心情的時候。
季星辭提到的那個人，是什麼人？
為什麼會讓他有這樣大的反應？
裴肆感覺到了宋慈在看他，他也看了宋慈一眼，繼續往前走，也對季星辭說道，“你的意思是，三爺想和他合作？”
“有很大的可能，不過我們還是能再爭取爭取。”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了大廳的中心。
公司的前台和職員看到裴肆，都尊敬地同他打了聲招呼。
裴肆的神情依舊冷淡又不苟言笑，透露著上位者的疏離和倨傲。
宋慈的心情又變得低落。
過去她所熟悉的裴肆不是這樣。
就在這時，左側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三人循聲看去，一行穿職業裝的人急匆匆地朝裴肆跑來，他們手裡還都拿著文件。
宋慈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那群人就把他們三個圍住，一份份文件舉在裴肆麵前，“總裁，終於等到您了！”
宋慈被擠得鬆開了裴肆的手，退到了一邊。
隔著人群看裴肆，他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懊惱，伸手拿過就近的一份合同，大概看了一眼，又從舉在臉前的一隻手裡接過筆，開始簽字。
旁邊季星辭笑出聲來，“你這是多久沒來公司了？”
裴肆抬手用筆蹭了蹭額頭，“半個月？”
這一幕，讓宋慈的眼瞳緩緩放大，蓄上了一片水霧，但唇角卻高高的揚了起來。
果然他還是有很多地方沒有變。
六年前在港城的時候，他就自己開了個小公司，但也很討厭去公司上班。
他手底下的員工，也是天天找不到他的人。
而且他也很討厭寫字，字寫得並不好看，甚至還曾經想讓她代替他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