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翊默了半晌,委婉道:“盛總和您訂婚後,接二連三出軌,如果您一直忍讓,也不是個辦法。”
您的忍讓,隻會換來他的得寸進尺,最終您會和這城裡大部分富太太一樣,一輩子忍受丈夫的朝三暮四,甚至性病、私生子。
後麵這句話,江翊沒敢說出口。
但紀淩全都明白。
她白著臉看向窗外,氣道:“就像我爸,六十了,還弄一私生子出來,花光家裡的現金流給二奶買豪宅不說,還賣了大部分股份。他如果不這麼搞,我何必到處求銀行貸款?”
江翊提醒她注意身體,不敢再多言。
紀淩身體不舒服,今兒早些回家。
她住在公司附近一處望海平層。
剛出電梯,迎麵遇上正要進電梯的秦驍宇。
紀淩意外又防備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海景豪宅小區,一套房八位數,她不認為他一個鴨子有能力住這裡。
秦驍宇抬手指了指身後的單元:“我住這裡。”
紀淩蹙眉:“你們這行,收入這麼高的嗎?”
“還可以。”
秦驍宇打開雙肩包,從裡頭拿出牛皮紙袋遞給她。
是她昨晚裝錢給他的袋子。
紀淩接過,沉甸甸的,錢還在。
“錢你不要?”
“這是買一晚的價格,但我昨晚隻配合了幾分鐘。”
從小的教育告訴紀淩:當你有求於一個人,提出給他錢,他卻不要你的錢,那他必然想從你身上索取更有價值的東西。
紀淩覺得秦驍宇想傍自己,反感地把錢塞進他包裡:“拿錢走人。”
秦驍宇抬手擋了一下。
拉扯間,電梯門開。
盛嶽一身深色英式手工西服,闊步走出電梯,冷眼瞧著倆人片刻,走到秦驍宇麵前,從他包裡拿出紀淩剛塞進去的牛皮紙袋。
打開一看,發現是錢,冷笑了下:“紀淩啊紀淩,你現在是打算長期包養小白臉了是吧?”
他把那包錢丟到秦驍宇腳邊:“給我滾蛋!彆再讓老子看見你!”
說完,拽著紀淩的手,把她拖進家裡。
他把她堵在玄關小小一角,單手將她雙腕反鎖到頭頂,重重吮上她的唇。
紀淩覺得惡心,咬他的舌頭。
盛嶽吃痛,側臉啐了一口血水。
他咬牙切齒地看回紀淩:“念在你初犯,我可以原諒你!隻要你跟外頭那個小白臉斷乾淨!”
紀淩覺得可笑,反問:“你跟外頭的女人斷乾淨了麼?”
“我那隻是逢場作戲!”
“我也是逢場作戲。”
盛嶽眯眼瞧她,舌尖舔了舔後槽牙,忽然間笑:“你在鷺州銀行的貸款,是不是被拒了?”
紀淩駭然:“真是你搞的鬼!”
“如果你昨晚沒碰外頭的臟東西,這筆貸款,今天就會下來。”盛嶽用拇指指腹搓了一把紀淩蒼白的唇,“錢沒到位,一切都還有變數。”
他落眸瞧著自己的手:“至於是什麼變數,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紀淩怒及攻心,抬腿往他腿間用力一頂。
他痛苦地嚎了一聲,登時往旁栽去,鬆手放過紀淩。
紀淩鬆了鬆被他扼過的手腕:“你踩到我的底線了!你明知道這筆貸款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這是打算要我紀家破產!”
她給江翊打電話:“盛嶽在我家裡,來把人帶走!”
江翊車剛出小區,立刻又掉頭回來。
一進門,瞧見盛嶽一臉痛苦地捂著襠部,驚道:“盛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