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怒吼：“乾什麼！”
來人是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看著王大力猙獰的臉，他冷嗤著甩掉他的手。
“為你好，你還朝我吼！”
“不識好人心！”
男人讓開路，惡毒地說：“吃了這鬼東西，等著一屍兩命吧！”
“孩子胎死腹中也是你的報應！”
王大力氣到渾身發抖。
如果不是桂芳著急吃燒餅夾菜，他現在就一拳打上去。
而男人的這番話，頓時引起其他廢民的怒火。
“要怪就怪這女人不安好心！”
“連孕婦都要坑，簡直喪儘天良！”
眾人把怒火發泄在蔚藍身上。
穆雲舟‘啪’地打起響指，燃起的火苗頓時熄滅了眾人的憤怒。
王大力鑽進集裝箱內。
蘇哲冷冷掃向詛咒王大力的男人，“如果吃了燒餅夾菜的孕婦和孩子沒事，你是不是應該道歉？”
男人看到蘇哲，周身囂張的氣焰頓時消散的七七八八。
他抿嘴笑，一副小心翼翼的討好姿態。
蘇哲唇角勾起冷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如果你說錯了，跪下磕一百個頭，向王大力老婆和好孩子道歉。”
眾人倒抽冷氣，磕一百個頭，膝蓋和腦袋爬上要廢掉。
男人猶豫，同時懼怕蘇哲與穆雲舟。
見男人遲遲不作答，蘇哲激將道：“是不是不敢？”
周圍看客太多，被蘇哲這麼質問，男人有些下不來台。
他咬牙，一鼓作氣：“賭！”
蘇哲展顏一笑：“好！”
“在場的大家都做個見證。”
感受到彙聚在身上的目光，男人頓時後悔了。
明知道蘇哲在用激將法，他還是為爭一口氣，答應下來。
集裝箱內血腥味彌漫。
臉頰凹陷，頭發枯黃，瘦成一把骨頭的女人挺著皮球大的肚子，躺在絞絲鐵床上。
她隆起的肚皮上隻蓋了一層破布，破布邊緣已經染上血跡。
王大力一個箭步上前，還沒張嘴，眼淚先掉了下來。
“桂芳，看啊！”
“是燒餅夾菜！”
燒餅夾菜霸道勾魂的香味充盈在集裝箱密閉的空間中。
在為桂花處理血跡的接生阿姨，眼睛發直地盯著燒餅夾菜。
桂芳鼻子翕動兩下，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
她張開乾澀的唇瓣，喉嚨中擠出沙啞的聲音。
“燒餅夾菜……”
桂芳胳膊肘壓在床沿上，撐起笨重的身體。
接生阿姨瞪大眼，“竟然，竟然坐起來了。”
燒餅夾菜有這麼大的能量？
剛剛桂芳大出血，人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的情況。
另一個接生同伴已經去催林醫生了。
如果林醫生再不趕來，桂芳連人和孩子都要保不住。
在基地，孕婦能生下孩子的概率極低，並且孕婦也極大可能會付出生命。
所以基地的男男女女都不考慮生孩子。
至於王大力夫妻，他們原先在聯邦生活，因汙染值過高被驅逐成廢民。
當時桂芳已經有了身孕，隻是不顯懷，來到基地後，肚子一天天打起來，眾人才知道她懷孕了。
基地條件簡陋，再加上桂芳身體不好，貿然打掉孩子會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