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天還沒黑,薑寧鳶洗了澡。
秋日的傍晚空氣裡還帶著些燥熱。
薑寧鳶將陸景和寫給薑寧靜的信交給他:“這想必是你的,我可沒拆開看哈。”
陸景和看了眼那封信,解釋:“這是準備寄給她的生活費,現在不寄了,錢你留著用。”
“你還每個月都給薑寧靜寄錢呢?”薑寧鳶酸溜溜地打開信封,讓人欣慰的是裡麵除了二十塊錢,並沒有其他。
這可真舍得,他一個月一百塊工資,寄二十給父母情有可原,還寄二十給薑寧靜,可想而知薑寧靜在學校過得有多滋潤了。
陸景和沒吭聲,原來薑寧靜是她的未婚妻,二人雖然沒什麼感情,但薑寧靜來信說家裡給她的錢不夠用又不好意思再向家裡要錢,想找個工作不上大學了。
他知道薑家自薑父走後日子開始走下坡路,也欣賞薑寧靜考上大學的才華,便出錢供薑寧靜讀書。
但後來家裡來信告訴他,薑寧靜並非薑家親生女兒,薑家的親生女兒不願嫁給他。
“家裡每個月都給薑寧靜寄錢,加上學校補貼和你給她寄的錢,在大學的日子都過得都跟公主似的了。”薑寧鳶握著信封冷笑。
她想起原主剛回到薑家到來海城,中間三個月,一塊錢都沒給過。還是穿越過來的她從薑家坑了些錢財來。
陸景和對薑寧靜這般好,她還聯合薑天賜逼著原主嫁給陸景和,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難不成單純為了隔應原主?
那這個太惡心了。
前十九年占據了原主的美好生活,在原主回家後又搶奪原屬於原主的愛。後來又搶走原主青梅竹馬的對象方言飛。
薑寧鳶被惡心到了,她想著想著語氣就凶了起來:“以後不準給她寄錢了,一分一厘都不給她。”
見她像個暴怒的小老虎一樣,陸景和點頭回了一句:“好。”
“所以這房間本來不是給我準備的?”
陸景和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便解釋道:“這個院子原本是我和阿寶他父親一起住的,他犧牲之後也沒人再搬進來。”
他頓了頓,補充:“現在我和阿寶住的屋子是他原來住的,不是專門為了薑寧靜準備的。”
薑寧鳶盯著他的眼睛,故作凶狀。
“那我一來阿寶就能把我安排好,難道不是你提前教的嗎?”
陸景和無奈一笑。
“一個月前,薑天賜寫信給我說你這個月會來,但我不確定你來的時間,便提前教了阿寶。”
一個月前薑天賜就寫信給陸景和說她一個月後會來?
!!!
薑天賜啊薑天賜,這麼急著趕走她啊。
薑寧鳶“嗬”冷笑一聲。
“昨天任務結束,才收到你來了的消息。”
“所以你是連夜趕回來的?”
陸景和:“嗯。”
他看著她的麵龐,紅潤的皮膚看起來吹彈可破。
“我並不知道你是否真的願意嫁給我,我也擔心你是否是被逼無奈,畢竟我帶著阿寶。”
薑寧鳶擺擺手,開口:“好,我都知道了。”
她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最開始我確實不願意來,我本以為回到薑家我能過上被父母兄長疼愛的日子。可這幾個月讓我看透了薑家令人作嘔的本質。”
不論是自願,或是被迫,她都願意留下來,死也不可能回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