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韶提起針灸盒,哄裴雉華道:“公主,咱們去寢殿裡玩可好?”
裴雉華這一次格外聽話,“好呀。”話音剛落,裴雉華就撇下虞容韶,主動往寢殿走。
虞容韶一怔,晉康長公主今日的行徑有些怪異,而且她對自己成為虞婕妤的態度也不是那麼正常。
就好像,她知道婕妤是皇上的妃嬪一樣。
來不及多想,虞容韶已然跟著裴雉華來到宜春殿寢殿。
裴雉華徑直走向坐榻,坐了下來。
虞容韶走向她,“公主,咱們到床上躺著可好?”
裴雉華沒有理會,雙腿懸在半空輕輕晃動,雙眼直勾勾地看向虞容韶手中提著的針灸盒,朝虞容韶伸手:“拿給我看看。”
這?
虞容韶微微蹙眉,不是她的錯覺,長公主今日確實與從前不一樣。
虞容韶將針灸盒放到桌上,取出一根針來,遠遠的對裴雉華展示,“公主,這是銀針,會傷人的,咱們看看便好,還是不要碰了。”
“嗬。”裴雉華發出了一聲輕笑,她隨手捋了下劉海,起身走到虞容韶麵前,語氣頗為愉悅:“韶韶,你果真去學了針灸。”
虞容韶愣在原地,她的瞳孔猛得一震。
原來是這樣。
難怪,廖太後這麼多年來為晉康長公主遍尋名醫,卻始終不得痊愈。
長公主的腦疾,竟是裝出來的。
虞容韶很是震驚,竟然有人比她還會演?
甚至於,虞容韶都不敢在廖太後這位老狐狸麵前演戲,自知會被她一眼看穿。而這位晉康長公主,卻在廖太後的眼皮底下演了十幾年的傻子!
“長公主殿下,你——”
裴雉華滿意地看著虞容韶的臉色變化,很快,她收了雲淡風輕的神情,而是楚楚可憐地看向虞容韶。
“韶韶,我也不想騙你,可是、可是我沒辦法。”
一滴淚自眼角滑落,裴雉華雙手急促抬起,握住虞容韶的手腕,懇切道:
“我當年的確是中了毒,心智停留在五歲,直到十四歲那年,我突然恢複了正常,我本來想告訴母後,可就在我去找母後的時候,我、我發現了她的一個秘密。”
虞容韶疑惑:“太後娘娘的秘密?”
“對,但我不能多說,若是告訴了你,你會沒命的。”
裴雉華的雙手微微握緊,似乎很惶恐,捏得虞容韶不會很疼,但她皮膚嫩,被握住的部分隱約發紅。
裴雉華還在說:“母後一向剛毅狠辣,為了不被母後發現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我隻能繼續裝瘋賣傻,韶韶,你能理解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