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塵聽著,心裡也有些感慨,這個年代,一個女人家獨自生活,確實艱難。
到了小院,周逸塵讓劉翠蓮在炕沿邊坐下。
“嫂子,您具體說說怎麼個疼法?是什麼時候開始疼的?”
劉翠蓮一邊揉著腰,一邊細細描述著自己的症狀。
周逸塵仔細詢問了劉翠蓮腰疼的起因、具體位置和疼痛的性質,又讓她做了幾個彎腰、側身的動作看了看。
一番檢查下來,周逸塵心裡有了數。
“嫂子,您這腰疼多半是乾活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筋,再加上可能受了點風寒,問題不大。”
他溫和地說道:“我給您紮幾針,活活血,散散寒氣,應該就能好不少。”
劉翠蓮一聽能治,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那可太好了!周醫生,你可真是我們大隊的福星!”
她看著周逸塵年輕英俊的麵龐,眼神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周逸塵讓她趴在炕上,將上衣掀起一些,露出腰部。
炕上還帶著些許餘溫,劉翠蓮趴在上麵,隻覺得一股暖意從身下傳來,很是舒服。
當周逸塵的手指觸碰到她腰間的皮膚,準備找穴位時,劉翠蓮的身子幾不可察地輕輕顫了一下,皮膚也泛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周醫生,你這手……可真暖和。”劉翠蓮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嬌媚,臉頰也微微有些泛紅,埋在臂彎裡,聲音悶悶的。
周逸塵隻當她是怕疼,或者有些不習慣被異性觸碰身體,安慰道:“嫂子彆緊張,很快就好。”
他取出銀針,仔細消毒,神情專注地開始施針。
“周醫生,你年紀輕輕的,醫術就這麼好,真是了不起。”
劉翠蓮側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周逸塵專注的側臉,“人長得也俊,以後誰要是嫁給你,那可真是有福氣了。”
這話語裡的熱乎勁兒,讓周逸塵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被一個寡嫂用這樣幾乎是明示的眼神盯著,還說著這樣的話,多少有些不自在。
“嫂子過獎了,我就是懂點皮毛,瞎琢磨的。”
他乾咳一聲,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加快了施針的速度。
劉翠蓮似乎沒察覺到他的窘迫,依舊自顧自地說道:
“周醫生,你這院子就你一個人住啊?平日裡吃飯洗衣什麼的,方便嗎?缺不缺人搭把手啊?”
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仿佛一根羽毛,輕輕搔刮在周逸塵的心尖上。
周逸塵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這位劉嫂子,是不是也太熱情了點?
他想起上午嫂子送來的菜,心裡又想,或許是自己多心了,人家可能就是單純的熱情,感謝自己給她看病,順便關心一下自己這個新來的衛生員。
“還行,我有個發小,她幫著做飯。”周逸塵含糊地應了一句,手下不停,很快便結束了針灸。
“好了,嫂子,您先趴著彆動,留針一刻鐘。”
他直起身,輕輕舒了口氣,感覺後背都有些微微冒汗了。
這比給張大爺看病可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