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梁奇正就要轉身退走,溫良露出狡黠一笑,道:“餘宗主不要麻煩了,棲霞宗附近百裡,都被我禦劍門看著了,他走不了。”
“語氣想著怎麼離開,不如抓緊想著如何擊敗我徒兒吧!”
說話間,溫良輕輕點頭。
他身旁的馮瑜身影消失,再次出現,便已經出現在棲霞宗山門前的廣場上,帶著強大的威壓,席卷四方,嚇得眾弟子接連後退。
一些心海境的棲霞宗弟子,更是被這威壓直接震得吐血,倒飛出去,被長老們接住。
“時間緊迫,你們派誰來戰?”
馮瑜甕聲甕氣地喝道,話音滾滾如雷鳴,震得眾弟子耳膜生疼。
棲霞宗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對方都欺上門了,卻沒人能迎敵,禦劍門欺人太甚,竟然一來就派出如此強大的高手。
餘承漢眯著眼,瞥了其中幾位內門弟子。
那些是還留在棲霞宗的夏家弟子,都天賦上佳,如果說在場誰有可能是對麵馮瑜的對手,無疑是這些夏家子弟了。
然而,讓餘承漢和其他長老都沒想到的是,這些夏家子弟竟然沒有準備出手的打算,而是在一旁袖手觀望,一臉的淡然之色。
身為棲霞宗弟子,不說讓他們和自己的家族作對,至少禦劍門來欺壓,他們最起碼能站出來說句話啊,可這些人竟然保持沉默。
“白養了!”
餘承漢暗自歎息,心中想著遲早要想辦法肅清宗門裡的夏家人。
“偌大個宗門,竟然沒人敢來戰?”
馮瑜戲謔的目光掃視前方眾人,語氣中滿是挑釁和譏諷。
他譏笑道:“還好意思稱皇朝三大宗門之一,我看不如直接解散算了……”
“住口,我來與你一戰!”
人群中傳來話音,終於有人忍不住,衝了出來。
他們和夏家人不一樣,背後沒有大家族庇護,自從加入棲霞宗後,便將這裡當成了家,宗門興盛起來,他們身為弟子與有榮焉。
然而,此刻有人騎著宗門頭上拉屎,他們即便是死,也要守護家園。
“莊浩師兄雖是內門高手,但跟馮瑜比起來還是不夠。”
“他敢上去一戰就很不錯了,現在說這風涼話,你行你怎麼不上?”
“我有說不上嗎?緩上,有序上,他先上我再上……”
“……”
一眾棲霞宗弟子議論紛紛,都十分擔憂,暗自替莊浩捏了一把汗。
莊浩也是魂宮境的修為,提著一柄長劍掠到廣場上,和馮瑜遙遙相望,怒火中燒。
“馮瑜,聽說你是禦劍門第一天才,來戰!”
莊浩大喝,而後長劍出鞘,注入元力,猛地朝前方劈斬,想要先發製人。
如此強大一擊,不少弟子和外門長老都驚歎。
可惜對麵的馮瑜實在太強了,並未見他有什麼動作,隻是反手一拍,便釋放出一陣恐怖的劍氣浪潮,直接將莊浩的攻勢輕鬆化解。
“好強……噗!”
莊浩還來不及驚呼,就被那劍氣浪潮直接淹沒。
他舉著長劍格擋,可還是被劍氣衝飛,在半空中大口咳血,臉色一片煞白。
“愚蠢!”
棲霞宗弟子中,那幾名夏家子弟發出冷笑,低聲道:“不自量力!”
莊浩在劍氣風暴中,如秋天凋零的落葉一般,根本擋不住馮瑜一招,才剛出手就已經重傷。
這讓更多人心情沉重,覺得馮瑜在年輕一輩中高不可攀。
“死吧!”
馮瑜冷漠吐出兩個字,便點出一道劍指,頓時有淩厲的劍光乍現,朝莊浩激射過去,想要就地擊殺,抹除棲霞宗的天才和未來。
“卑鄙,不是切磋嗎?怎麼還要殺人?”
“好歹是禦劍門第一天才,竟然趁人之危,還下殺手!”
“……”
棲霞宗這邊,一眾弟子憤慨,皆破口大罵,群情激奮。
“住手!”
人群中又有其他弟子掠出,快速將手中的長劍扔了出去,在半空中截住拿到劍光。
轟的一聲,有強大的碰撞餘波席卷開來,可那柄劍也被擊斷了。
“噗!”
那名拋出長劍的弟子慘遭反噬,大口咳血,好在他順利救下了莊浩。
“馮瑜,你竟然下殺手,這就是禦劍門的作風嗎?”
一些內門弟子掠出,將莊浩護在身後,皆滿臉憤慨地望著馮瑜。
馮瑜一臉冷漠,斜睨著一群人,平靜說道:“我隻奉師命行事,你們若是不服,可以來戰。”
聽到這話,不少弟子皆身體顫抖,想直接抽劍出戰。
“禦劍門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餘承漢直言不諱,望著對麵飛船上的溫良,語氣裡滿是譏諷之意。
“哈哈哈……”
溫良大笑,神色戲謔著說道:“馮瑜隻執行師命,是老夫讓他這麼做的,關禦劍門什麼事?壞人讓老夫來做,不要牽扯宗門。”
“哼!”
餘承漢冷哼一聲,道:“想不到,你是越老越不要臉了。”
溫良冷笑,但並未回應,而是看向下方的廣場上,知道現在多說無益,今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棲霞宗好歹屹立東靈皇朝多年,怎麼儘是些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