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晚隻覺腿不是腿,手不是手,人快要虛脫了,又餓又累。
端著烏黑的藥丸走到時淵前麵,林聽晚道:“殿下請用藥。”
她有十足的把握,時淵吃了她製作的解藥,地玄靈的毒性便可全解了。
時淵沒有動。
見時淵未動,林聽晚催促道:“殿下,你快吃啊,吃了你的毒就解了。”
時淵還是置若罔聞。
要不是時淵能聽得到她的話,林聽晚都快要以為時淵不但是個瘸子,還是個聾子。
她嘴唇嚅動:“要不要這麼戒備?”
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給殿下試藥。”
林聽晚有些咬牙切齒,為了自己的小命,她忍了,“殿下是臣妾的夫君,就算臣妾把自己毒死了,也不可能毒死殿下。”
說著,一顆烏黑藥丸被她吞入肚中。
半柱香後,林聽晚沒有任何不適,一枚烏黑藥丸遞到時淵麵前:“殿下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時淵麵無表情,眉色冷淡。
伸手去拿藥,修長的手指接觸到林聽晚指尖的藥丸時,也觸碰了她的手指。
手指白皙纖細,就像高山頂上的皚皚白雪。
心口莫名生起了一絲酥麻的感覺。
拿過藥丸,含進嘴裡就水服下。
林聽晚就要出去,中午沒有吃午飯,又花了幾個小時製作地玄靈解藥,她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好死不死的時淵又叫住了她:“林聽晚,你的醫術誰教你的?”
林聽晚頓住腳步,原身可半點醫術都沒學過,她記憶裡原主就隻看過了幾本醫書,想把臉上毒斑去掉,敷了很多次藥,也沒把毒斑去掉。
“殿下有所不知,臣妾以前臉上不是長有毒斑嗎?這三年裡臣妾經常看醫書,尋找解毒之法,看得多了,自然成醫了。”
這個說法合情合理,就算時淵去查她,也查不出問題來。
“哦?是麼?”時淵顯然不信,“區區三年,你醫術便比得上江雋了?”
林聽晚轉身往時淵看去,秀眉凝重:“臣妾天賦異稟,學醫對與彆人來說很難,對臣妾來說卻很簡單,臣妾的記憶力以及在醫術方麵的悟性相當不錯,自學成醫在正常不過了。殿下,那江雋江太醫初入太醫院時醫術不顯,他還不是靠著苦心所學逆襲成為東榮的第一神醫。”
時淵未說話。
在醫術毒術這方麵,他實打實是個菜雞。
“那臣妾先走了。”林聽晚試探一句。
時淵很狗地說了一句,“等本王的毒徹底解了,你再走。”
林聽晚火了:“時淵,你不餓,我不餓嗎?你不吃飯,我就不要吃飯嗎?”
堂堂一座那麼大的璟王府,沒有一個人關心她有沒有吃午飯。
太陽快下山了,她還沒吃過午飯。
時淵臉色微僵。
他哪裡知道林聽晚還餓著肚子,於是吩咐徐清風:“徐清風,吩咐廚房給林大小姐做著吃的來。”
林聽晚還在生著氣:“不用。”
隨後氣衝衝地去了廚房,讓廚子炒了兩盤青菜,蒸熱中午的剩飯,哐哐炫了兩大碗飯,青菜所剩無幾。
晚間,林相府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