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我的嫁妝你可準備好了?”
林聽晚再次問道。
“阿晚,你坐著。”林二夫人上前,將林聽晚輕輕推到椅子上坐著,眉目間儘顯疲憊之色。
“你爹爹說女兒的嫁妝銀子,每人八千兩,這筆銀子是早早備了,一會姨娘便讓人送過來給你。”
“先夫人去的早,這麼多年偌大一個相府都是我在打理,大到各家各府的人情往來宴會應酬,小到咱們相府內的種種瑣事,還要管著外頭莊子鋪子等等。”
林二夫人極力表現得自己諸事忙碌,對林家的貢獻,“許多事情都要我親自處理,就連你娘親的鋪子也是我在打理,目前你娘親的鋪子有不少賬冊還未整理清楚,不如等我理清好賬,再交到你手上,這樣你接管起來也方便些。”
林聽晚認真聽著,心下卻冷笑不已。
說白了,林二夫人就是不打算交還她娘親的嫁妝。
原主曾向林二夫人討要過嫁妝,被林二夫人敷衍過去了,在後來,原主被迫和時景燁解除婚約,嫁妝的事便不了了之。
她可沒那心情同林二夫人浪費舌頭,眸光冷冽且堅定:“姨娘管著相府裡裡外外確實辛苦,您還是把我娘親的十間店鋪給我吧,這樣您也好少些辛苦。”
林二夫人一聽林聽晚這話,突然委屈起來,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你莫不是真以為我不給你嫁妝,貪圖你母親留下的銀子和店鋪?”
“我隻是想著把賬務和你母親鋪子的一些瑣事處理好了,再交到你手中。阿晚,我竟不知你是這般想我的。”
林二夫人適時露出一種我儘力為你辦事,你卻不分青紅皂白責備我的意思,不知道內情的人必然會為林二夫人委屈。
林聽晚可不是這麼想。
她太清楚林二夫人的性子了,名義上是替她管理她娘親的嫁妝,實際上恨不得把她娘親的嫁妝揣進自己兜裡。
這些年,她娘親鋪子的收益大部分都進了林二夫人和林雪憐母女對口袋。
“姨娘何必裝呢。我娘親店鋪賺的銀子不都進了你的口袋,就連我娘親陪嫁的紅寶石都被你打成了首飾戴著你女兒的頭上。”
說話間,林雪憐和林天意兄妹兩已走來進來。
林聽晚起身快步上前,拔下林雪憐發間一支鑲嵌紅寶石的玫瑰金簪,揚了揚,“瞧,這不就是了。”
就連這支玫瑰金簪都是她娘親的。
“林聽晚,你還我簪子!”
林雪憐伸手就要奪玫瑰簪子,林聽晚輕巧避開。
“你的簪子?這分明是我母親的。”林聽晚道:“你和你娘霸占了我娘多少東西,敢說這是你的東西。”
林雪憐憤怒道:“戴在我頭上的東西都是我的!”
“你娘嫁進相府,你娘的嫁妝當然也是相府的!”
在她認知裡,進了相府的東西,自然都是他們林家的。
林聽晚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這是她今天聽到最好聽笑話!
“林聽晚,把簪子還給我!”
林雪憐往林聽晚撲過去,就要搶奪玫瑰簪子,完全沒有往日大家閨秀的風範。
眼看她鋒利的指甲就要劃到林聽晚白嫩的臉蛋,林聽晚抬起腳一踹。
下一秒,林雪憐站不穩,由於慣性摔了個狗吃屎。
林二夫人趕忙扶起林雪憐,滿眼心疼地看著自家女兒。
林雪憐捂著肚子,哎呦地喊著好疼。
林二夫人這個做母親的還未開口訓斥林聽晚,林天意就先道:“阿晚,雪憐是我們的親妹妹,就算她一時拿了母親的簪子去戴,你也不該踹她,若是她被你踹出什麼問題,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