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該是她的錢,她的嫁妝啊!
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刀,在割她心頭上的肉。
終於,庫房的銀子大部分搬完了。
“殿下,王妃母親的嫁妝銀統共剩餘兩萬五千兩。”
徐清風拱手向時淵回稟。
林聽晚蹙眉,她道,“你確定是兩萬五千兩?”
她記得她娘的嫁妝銀一直存放在相府的庫房,娘親過世後這筆銀子並沒有使用多少,應該還有四萬多,沒道理隻剩了兩萬五千兩。
徐清風道:“屬下清點無誤。”
聞言,她下意識看了眼林二夫人。
林二夫人忙道:“阿晚,你母親過世後,雖是我幫著打理你母親名下的鋪子,但我怎麼敢吞下姐姐的錢財?有一年,你爹爹說急用二萬兩銀子,便用了你母親的嫁妝。”
“你若不信,可以等你爹爹回來問他,是否有這回事。”
林聽晚母親那二萬兩銀子當然不是林相拿去用了,而是被林二夫人放在錢莊吃利息。
她篤定林聽晚不會逼問她交出這筆銀子,當爹的遇到了難處,用一下原配夫人的嫁妝怎麼了,林聽晚還敢有異議不成?
正是吃準了這點,林二夫人說的瞎話才如此坦然。
林聽晚自是不信的,原主的記憶裡,她爹仕途順遂,深得明樂帝重用,從未遇到特彆大的苦難,需要用二萬兩銀子。
說不定是林二夫人把那二萬兩銀子藏了起來。
心中想著今日林二夫人怕是不會交出剩下的銀子。
“原來是這樣啊,二姨娘為何不早與我說這件事。”
林二夫人道:“我本想與你說的,後來一忙就忘了。”
林聽晚心想,追回娘親嫁妝銀這件事得慢慢來,至少要查清這筆銀子的去向。
時淵轉過輪椅,往林聽晚看去,說,“林聽晚,帶上你的東西,本王要回王府了。”
語氣中透著絲絲不耐煩。
他今日本不想來,聽王府的下人說林聽晚回相府取她的嫁妝,那林家的姨娘不是個好相與的,這才勉為其難屈尊到了相府。
且他需要林聽晚儘心醫治雙腿,幫她一個小忙不是不可。
“姨娘,殿下要回去了,你把地契給我吧。”
林聽晚伸出了手。
林二夫人看了看已經轉身的時淵,又看著討要地契的林聽晚,牙齦咬得快要出血了,“你等著,我去把地契拿過來。”
麵容帶笑,心裡眼裡恨得不行。
林雪憐扯著林二夫人的衣袖,“娘。”
“你陪你姐姐說說話。”林二夫人安撫著林雪憐,“往後,你們姐妹倆可就不常見了。”
林二夫人一走,林雪憐眼底流露洶湧的恨意。
不久,林二夫人回來了,手中多了一個木匣子,“你母親的地契都在這裡了。”
林聽晚接過木匣子,“姨娘,鑰匙。”
木匣子上了鎖,看不到裡頭的地契
“鑰匙啊,鑰匙不知何時不見了,”林二夫人道,“你娘親的地契都放在裡麵了,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林二夫人的性格她還是很了解的,她豈會心甘情願交出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