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霍謹辭問:“不是說我們各自過去麼?你這不打一聲招呼就過來,是抽了什麼瘋?”
封衍人沒抽,嘴角倒是抽了一下。
默了默,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方向盤上,單手利落倒車,同時漫不經心回:“在家閒得慌,臨時起意過來查查崗。”
他是認真的。
平時忙得要死,突然閒下來確實不適應,就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書看不進去,總是被這女人擾亂心智。
白天的時候,封衍直接搶過家裡打掃衛生阿姨的拖把,自己在大房子裡狂拖,以分散注意力。
累得半死,收效甚微。
所以待霍謹辭一下班,他索性就直接殺過來。
看看她究竟有什麼三頭六臂,即便不在一起,也能把他搞得腦亂心煩。
說來也奇怪嘿,見到霍謹辭,他立馬不煩亂了,情緒也跟著穩定下來。
霍謹辭當然不知道封衍這些離奇的心理活動和行為,輕嗤一聲:“那你查出來什麼了?”
他剛才那會兒坐在車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上班族,感覺這些牛馬一個個挺疲憊的,且行色匆匆,都不容易。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封衍開口就“投毒”:“顏值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對他絲毫夠不成任何威脅。
霍謹辭忍不住回懟:“封衍,你也太外貌協會了吧!”
路口遇紅燈,封衍刹車停下,偏頭挑眉看著她:“霍謹辭,你敢說你不是外貌協會?我要是長得像個河童,你信不信,那時就算霍家當場傾家蕩產,你都不會將錯就錯跟我領證的。”
“……”
這話說得跟他多了解她似的!
是的。
霍謹辭創意設計出身,審美點奇高,忍受不了半點醜東西。
哦,無論是東西,還是人。
所以她旗下招的那些年輕小姑娘小夥子們,顏值一個賽一個的頂。
隻不過廣告公司不可能在正常社畜下班點準時下班,所以封衍見不到。
某種程度上來說,霍謹辭和封衍,兩個人半斤八兩,一副狗德行。
隻不過,後者不裝。
霍謹辭輕咳一聲,絲滑換了話題:“我們公司帥哥美女多,隻不過這個點沒下班而已,你要是去我們公司看了,就不會說出這種話。”
“黑心資本家。”封衍替普羅大眾討伐。
“……”
霍謹辭真的很想提醒,他今天開的這輛庫裡南,就是出自資本家本家!
這考究的紅色真皮座椅,那是座椅麼?
是流著血的人皮!
這強悍的動力呼嘯,那是發動機本身的聲音嗎?
是無產階級們的奮力哀嚎!
封衍見她不語,繼續討伐:“我一天天被你藏著掖著的,哪有機會踏進你們公司啊?”
語氣酸酸滴。
霍謹辭:“……”
他們當初結婚非常低調,隻有豪門圈層知道。
普通老百姓是觸及不到的。
婚禮擺桌的時候更低調,隻有兩家的至親好友。
有門路的媒體聞風想來報道下,一概謝絕。
一是因為封衍的大伯封青瀾從政,時值他剛升遷高位還不夠穩,怕引起任何政敵以此大做文章;
二是新人本身都不喜張揚,幾乎當成隱婚,宣揚一切從簡。
但婚禮當場的“小場麵”還是震驚到霍謹辭了。
她當時私下問封衍:“就這麼幾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