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蘇棠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楚燼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觸到她冰涼的掌心時，心中一顫：“師尊！”
“腿、腿軟了……”
蘇棠齜牙咧嘴地扒著楚燼的肩膀，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模樣蕩然無存。
方才強撐的合體期威壓幾乎抽空了她所有靈力。
此刻金丹都在識海裡隱隱作痛。
楚燼看著她一臉後怕的模樣，又想起方才她如天神降世般的震懾，一時有些恍惚——這真的是同一個人？
這還是剛剛那個動動手指就能讓元嬰修士跪地求饒的師尊嗎？
不對！
師尊不是金丹期修為嗎？
哪來的合體期威壓？
還有那天階武器……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蘇棠猛地挺直腰板，用力扯了扯歪斜的麵紗：“咳咳！不過是一時沒站穩！”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恢複師尊該有的姿態。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逃命要緊！”
話音未落。
蘇棠已像拎小雞似的揪住楚燼後衣領，腳尖一點便衝天而起。
楚燼被提著懸在空中。
蘇棠的發絲被風吹的拂過他臉頰，他抬眼，看著她那著急忙慌的側臉，心情複雜無比。
他有太多疑惑了。
回到靈市。
確定老道他們真的沒追上來，蘇棠才徹底放心。
“你受傷了？”
蘇棠這才發現楚燼衣衫破破爛爛，還有幾處滲血。
她猛地瞪大眼睛。
“那群老道該不會想對你——”
想對你醬醬釀釀、抓回去當爐鼎吧！？
不然。
哪有被追殺還把衣服撕成布條的？
想到這。
蘇棠的眼神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她的目光黏在楚燼細皮嫩肉的臉頰上，即便沾著血汙，那雙狐眼依舊亮得驚人，鼻梁挺直，唇線分明——
真好看~
九尾狐族果然是靠顏值吃飯的種族。
係統：【宿主，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四川。】
你正經一點！！！
係統餓狼咆哮。
“師……師尊？”
楚燼被她盯得渾身發毛，下意識攏了攏破爛的衣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總感覺師尊的眼神怪怪的。
“咳——”
意識到自己想法有點荒謬，蘇棠尷尬一笑。
“沒事，為師就是看你傷勢如何。”
她一秒變正經。
“小傷，弟子已經無事。”楚燼說道。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了？”蘇棠挑眉。
“師尊為何會出現在郊外，又為何……會救我？”
他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擔心師尊隻是路過，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是我徒弟，我當然要救你。”蘇棠一臉理所當然，“難不成還能看著你被老道們扒了皮？”
楚燼心中一暖。
原來在師尊心裡，他這麼重要。
【叮！楚燼好感度+3】
“師尊剛才合體期的氣息……”楚燼想問些什麼。
“那是為師的底牌而已。”
蘇棠打斷他，“誰還沒點能沒點壓箱底的本事？”
“可之前從未聽師尊說過……”
“這你就不懂了。”
蘇棠突然轉身，輕笑一聲，“底牌就像內褲，每個人都有，但沒必要見個人就掏出來給人看，不得藏著掖著？”
楚燼：“……”
學到了。
他還想說點什麼，又給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