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生接下來繼續觀察遠方戰場。
該說不說,結局不那麼令人意外。
不管是北市常傑那邊,還是歐陽樹他們這裡,結果都沒能留下活口。
嚴芷君麾下在這邊被圍捕的三人,皆是修行煞氣為主的武者。
平時或許還看不出來,到這等生死搏殺階段,他們最是冷酷嗜血的同時,也負隅頑抗最是激烈。
歐陽樹麾下還有人因此受傷,最終那少年接近被一眾鎮魔衛亂刀分屍。
眼見沒了活口,徐永生將那白綾卷起,包裹自己的玄黑方相麵具後,連同龍紋古鏡一起收於懷中。
另外一邊,常傑拿住犯人,交給歐陽樹等人看管後,急忙轉來徐永生這裡。
見徐永生無恙,他擰成結的眉毛略微鬆開少許,轉而去打量那少年的屍首。
“這趟幸好有你,要不然又有漏網之魚。”常傑走上前。
徐永生:“適逢其會。”
他衝常傑和後續趕來的歐陽樹揮揮手:“交給你們,我就先走了。”
歐陽樹言道:“徐郎君不欲沾官司,儘可離開,晚些時候我專程拜訪奉上賞格,總不會叫你白幫忙。”
剛剛因為龍紋古鏡而荷包大出血,並且馬上就要再因為赤絹帛繼續大出血的徐郎君,神情肅穆:“有勞歐陽兵曹。”
辭彆常傑、歐陽樹一行人,徐永生如往常一般前往學宮外院。
雖然惦記赤絹帛,但他先前已經問過店家,此物需要臨時調貨,稍等些時日。
學宮外院校場上,徐永生靜心修習誌正刀、觀火瞳、執中掌三門儒家武學。
晚些時候,他自返回永寧坊住處。
安心用過晚飯後,徐永生方才取出那塊包裹玄黑方相麵具的潔白綾羅。
早先那少年忽然隱藏身形,借此脫身突圍,徐永生便有猜測。
這白綾雖無防禦功效,但似乎有不錯的隱藏之能。
他試驗了一下。
雖是白綾,看上去亦不顯輕薄,但用以籠罩他物,果然令景象發生變化。
仿佛有白色的“暗影”加以遮蔽,令白綾和其下事物得以收藏行蹤。
準確來說,倒不是就此消失,而更像是變得不起眼,叫人有意無意間忽視。
徐永生睜開自己的觀火瞳,乃至於再疊加鷹眸,甚至都難以窺破其中虛實。
哪怕,他擺在那白綾下的東西是火盆。
但莫說火光,隔著白綾竟似是連高溫都感覺不到。
徐永生站遠一些,仍然如此。
確實是直接遮蔽,而非我靠近後感官受到誤導……
再實驗一番,白綾遮掩下,聲音也能阻隔。
這倒是個不錯的藏身手段。
但見過當初那少年重新顯形的模樣,再經過徐永生幾次實驗和驗證後,也確認了這古怪白綾的弊端:
不能動。
靜態下才能發揮諸般妙用,哪怕隻是風吹造成綾羅輕輕飄揚,亦可能導致遮蔽功能失效。
所以當初那少年趁亂隱藏身形後,再想要突圍之際便馬上暴露,隻不過借著時間差,終究給他逃出歐陽樹等人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