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二郎你就已經養出讀書人體氣,如今呢?”拓跋鋒問道。
徐永生泰然自若:“我決定當個讀書人。”
劉德在一旁補充:“大龍哥,二哥年初春社的時候已經入了儒家九品。”
“那我這禮物正好派上用場啊!”拓跋鋒當即翻翻自己的包袱,從中找出個紫色的銅質酒樽:“這叫紫銅爵,我聽人說這東西能幫儒家武者三才閣裡養第一組‘禮’之編鐘,怎麼樣,不錯吧?”
他剛要遞給徐永生,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動作定住:“額……等下,二郎你當前有養成‘禮’之編鐘麼?”
徐永生不客氣地從對方手上接過紫銅爵:“還沒有,所以你這禮物確實來得正好,多謝了。”
玄黃石養“信”,紫銅爵養“禮”。
想當初鎮魔衛、金吾衛突襲崇本坊香德寺的夜市,還曾經疑似用紫銅爵釣魚。
他有計劃八品期間先不溫養“禮”之編鐘,但紫銅爵將來也能派上用場,確實是自己所需的靈物。
雖說都隻是用於第一層的輔助修行,眼下他這裡也算是五相寶物齊全了。
拓跋鋒手上一空,人則笑起來:“我猜你就把‘禮’放後麵學。”
徐永生則問道:“那你呢,武夫念氣弓放在最後還是倒數第二個?”
拓跋鋒乾咳一聲:“反正我已經修成一張念氣弓了。”
徐永生頷首:“那正好,我也有禮物給你。”
《鷹眸》源於諦聽圖,但徐永生不知諦聽從哪裡得來,反而不好輕易處置,倒是《順風耳》送給拓跋鋒無妨。
拓跋鋒接過冊子看後,同樣老實不客氣收下:“我就喜歡這種簡單直接的。”
聽徐永生、劉德談起今年東都發生的種種事,拓跋鋒聽得津津有味。
“韓九郎和曹家人鬨翻了?他劍法是能耍兩下的,但性子太麵了。”拓跋鋒端著酒碗隨口說道:“倒是胡東山那廝,還能和彆人攪弄出那麼大的事?我信他壞,可他太菜了。”
韓振、胡東山都是和常傑一樣盛景六年入讀學宮正院,當初在學宮外院時,和拓跋鋒也都認識。
“胡東山內情如何已經難講,不過嚴芷君一夥人的事,還沒有徹底塵埃落定。”
徐永生言道:“嚴芷君背後還有人。”
拓跋鋒嘿然道:“她們要是隻盯著鄭錦源、許盛那等人下手,我反倒要喝彩了。”
晚飯前,馬揚、常傑聯袂而來。
一見麵,馬揚便指著拓跋鋒笑道:“你是賊,我們倆是兵,難得你敢露頭送我們一場功勞,我們就笑納了!”
拓跋鋒嚷嚷:“我算哪門子的賊?”
常傑拉開板凳坐下:“你雖然沒有被朝廷明令張榜通緝,但就憑你近年來的做派,那一天已經為期不遠。”
“那能不能抓住我,就要看你們本事了。”拓跋鋒漫不經心,轉頭招呼酒肆老板為剛到的二人添置碗筷。
常傑和徐永生一樣隻要了個茶杯,馬揚則陪拓跋鋒、劉德一同往酒碗裡添酒。
“這趟回來準備待多久?”馬揚問道。
拓跋鋒答道:“等上元夜之後吧,今年想看看花燈。”
馬揚看向徐永生、劉德:“上元夜過後到學宮入學試不過半個月時間,那索性等他們倆過了入學試再走唄。”
拓跋鋒笑道:“徐二郎不用提,劉三郎也是包過的!”